这时候,段吵嚷声音突然在卧室内响起。
那是段听不懂语言,只隐约能听出好像是乐曲……
顾雪仪走出去,找到那个发出声音小方块。
这是“手机”。
她记忆告诉她。
但这些妆容却很难擦去。
顾雪仪倒也不急,就慢慢地点点地擦,边擦,边继续消化关于这个陌生世界记忆……
门外蒋梦已经等得万分焦灼。
今天顾雪仪怎这沉得住气?
蒋梦咬咬唇,干脆皱起眉,发挥她百分之百演技,捂着小腹,咝咝抽声道:“肚子……好像有点疼……”
顾雪仪对门外声音充耳不闻,她抬起头,专心地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是个相当简陋地方,奇怪床,奇怪灯,和奇怪窗户……还有许多看上去奇怪又低廉摆件……对面墙上,还砌着大面水银镜子,镜面正对着她,和她身后床。
这家人真奇怪,连镜子不能对着床榻道理都不懂得?
顾雪仪缓缓走近那面大镜子。
镜子里她,穿着条浅绿丝绸做裙子,靠两根细细带子挂在肩上,露出纤细脖颈和漂亮锁骨;裙子裙摆及膝,底下则是双笔直腿。
顾雪仪并不得先生喜欢,当年之所以会和先生结婚,也都是靠那点儿龌蹉手段逼婚逼出来。
而这位蒋小姐就不同,肚子里怀可是先生孩子啊,现在先生又失踪……弄不好这就是先生唯血脉……
蒋梦看向面前那扇门。
是法国知名设计师ChristianLiaigre手笔。
岂止这扇门?……从她踏入这里开始,目之所及,都是大把金钱。
顾雪仪溯寻着记忆,动作生涩地接听电话。
那头传出个男子尴尬又小心声音:“是、是宴太太吗?宴四少现在在警局,
“宴太太!肚子疼……”
王月下慌,边扶住蒋梦,边大声喊:“来个人!去叫家庭医生!”
边又大喊:“太太!不好!太太你快出来啊……”
而门内。
顾雪仪这才找到种名为“卸妆水”东西,总算擦去大半妆容。底下眉眼,这才清晰地露出来。
镜子里女人和她容貌相似,只是被怪异妆容模糊眉眼,看上去凶相毕露,又莫名艳俗,年纪下被拉高好几岁。
顾雪仪根据躯壳记忆,找到“浴室”,又摸索着找到纸巾,艰难地拧开水龙头,伸出指尖,试探着感受下水……
是温。
这个世界真奇怪,下人没有规矩,屋内摆设没有美感,但这些奇技*巧倒是有几分意思,带来不少便宜。
顾雪仪用纸巾蘸着温水,擦拭起脸上妆容。
宴家是真足够有钱,也足够有势。却偏偏被顾雪仪这样女人占据着。
蒋梦心底刚生出丝艳羡,但很快就又被她按下去。宴朝、宴家,是她看得见抓不住东西,她只要抓住自己能抓住东西就够。只要度过这关,虽然比不上宴家富贵,但她也能过上无数人努力辈子也过不上生活……
想到这里,蒋梦步跨上前,亲自敲响门。
“宴太太,想们得谈谈。”
着急是对方,她自然不会屈尊降贵去理会那位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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