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智康轻笑下,也不再问他们,而是问起那个被打人:“还疼不疼?不疼话,走吧,今天所有消费买单。好歹也是宴家亲戚,宴少不给你赔罪,来给你赔。”
那人立马露出笑容:“裴少大气。”
旁边人马上跟着又恭维几句。
有那少数几个头脑还算清醒,心底却忍不住犯嘀咕。他们之前嘴上是忍不住嗨两句,但等真见人,那就不敢生什心思。而且人家是谁啊?人家是宴总妻子啊。怎刚才裴少还问那样话
“奖励。”顾雪仪说。
宴文柏攥着包装袋手指紧紧,塑料包装袋发出噼啪声响。
他宴四少从来不吃这种甜兮兮玩意儿……而且还是当着这多人面。
宴文柏回下头,瞥见裴智康望着顾雪仪,副遗憾又向往模样。
宴文柏低下头,修长手指抓住塑料袋扯,飞快地拆出颗彩色糖豆扔进嘴里。
裴智康噎下,笑着说:“四少,和你不样。是很有礼貌。事情结,总要和宴太太打声招呼再走。”
裴智康话音刚落下,顾雪仪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宴太……”裴智康才只来得及开个口。
顾雪仪走到宴文柏面前,问:“好吗?”
旁警察笑着说:“都处理好。”
宴文柏去做笔录,顾雪仪却没有返回那道玻璃门内房间,而是先走出警局。
警局附近有家小卖铺。
顾雪仪问:“有糖吗?”
“有,有。你要什牌子?”
现代食品实在五花八门,顾雪仪挑花眼,她眼扫过去,说:“小孩儿爱吃。”
反应收入眼底,顿时心里有数。
连偷偷去拜祭母亲事都说,还有什是不能对她说?
“他们议论?”顾雪仪问。
宴文柏没应声,依旧死死抿着唇。
顾雪仪站起身:“去做笔录吧,那些话没什不能说。对造成不任何影响。”
然后他含着糖,走在顾雪仪身后,不动声色地挡去裴智康目光,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嗯……好吃。走……”
裴智康在后面捏紧下拳头。
顾雪仪和宴文柏很快走出警局,上车。
警局内,裴智康突然回头问:“漂亮吧?”
大家时间没敢答。
顾雪仪点下头:“辛苦。”
“应该,应该……”
顾雪仪把手里彩虹糖甩到宴文柏手中:“那就走吧。”
宴文柏条件反射地接到手里。
他愣愣,问:“这是……什?”
对方给她包彩虹糖。
宴文柏很快做笔录出来,对面那个被他打人也才刚出来。
对方头上裹纱布,看着有些凄惨。但见宴文柏还是神色讪讪,这会儿倒是不敢放什厥词。是怕再挨打,二是怕宴家。
这时候裴智康也推开玻璃门走出来,问:“四少,宴太太呢?”
宴文柏冷冷地盯着他:“关你屁事。”
宴文柏没动。
顾雪仪看向他,语气温柔点:“但很感谢你维护。”她轻声说:“宴四少又长大点,变得更有担当点。”
宴文柏心底猝不及防地燃起把火。
把他五脏六腑都烘烤得温暖起来。
宴文柏转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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