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仪也给自己倒杯水,边喝水,边漫不经心地想。
比宴文嘉几个要麻烦。
那几个或冲动或执拗或脾气躁郁,都有个共通点——根筋。
宴文宏……大概有七八九十根筋吧。
因为宴文宏身体比同龄人要弱点,也更容易感觉到浑身发冷,所以护士特地调慢他输液速度。
“叫淮宁中学。”宴文宏说着微微笑下:“听说比较出名。”
顾雪仪记在心里,又问:“宴文柏高中是在哪里上?”
“京市中吧。”
“你为什不去那里?”
宴文宏脸上还是带着点乖巧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说:“因为二哥他们比较蠢。”
他眼眸黑白分明,漂亮得仿佛宝石。他看着她,模样乖巧,又带着点好奇。
他说:“没关系。”
“你接电话,她会怕你。”他说着,抿起点嘴角,露出点少年纯真笑:“省好几天麻烦。”
“嗯?她会怕?”
“是啊,你刚才说话样子有点像大哥。她很怕大哥。”宴文宏顿下,说:“哦,对,她是妈妈。”
顾雪仪从善如流地拿起手机,放到自己耳边:“不好意思,您找谁?”
那头滔滔不绝下就顿住。
“你……你是谁?宴文宏呢?”
“什宴文宏?你打错。”顾雪仪语气冷淡,又无形中挟裹着股压人气势。
那头人噎噎,语气下就不自觉地低下去:“不可能,这个号码不会错,直都是他在用……哦,知道,你是小偷?你偷他手机。”
是从宴文宏那边发出来。
顾雪仪扫眼宴文宏被针扎上手背。
行动不便。
顾雪仪走过去拿起放在小几上手机,接通,放在宴文宏耳边。
手机隐隐传出什声音,顾雪仪是听不见。
他大概需要挂上三小时才能结束。
顾雪仪当然不会在边干等,她从手提包里取本书出来,慢慢翻看起来。
“也想看。”宴文宏低低出声。
顾雪仪对待病倒小孩儿都比较宽容,她应声道:“好,那念给你听。”
“……”
宴文宏顿下,小心翼翼地问:“说得太直接吗?”
“诚实是种美德,但说话需要技巧。”顾雪仪说着,接杯温水给他。
宴文宏点点头:“好,听大嫂,记住。”
有点麻烦。
顾雪仪想起前天,陈于瑾在电话里说话。
她问:“是你妈妈安排你进现在学校吗?”
宴文宏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她个人做决定,是外公他们起做决定。”
“那所学校叫什?”顾雪仪直接当地问。
她需要更多地解宴文宏。
“你知道诽谤什罪吗?”顾雪仪说完,就冷酷无情地挂断电话。
那头人生生呆在那里,半晌都没能再打过去。
顾雪仪收起手机,放回去:“不好意思。不知道这通电话你并不想接。”
她说完,在宴文宏对面落座。
宴文宏正定定地看着她。
宴文宏面色不变,也没有开口。
有点奇怪。
顾雪仪手腕顿,她低头看看宴文宏神色,刹那就明白。
宴文宏并不想接到这通电话。
谁按接听键,谁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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