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上楼休息吧。”
“你呢?”
顾雪仪转头吩咐:“让厨房做点夜宵,洗点水果。”
“大嫂没有吃饭吗?”
“嗯,没顾得上。”顾雪仪催促道:“你该上楼。”
顾雪仪顿下,让人去厨房取袋冰糖过来。
她倒颗在掌心,等宴文宏闭眼艰难地咽完药,就递过去:“吃糖就不苦。”
等下次,她再去超市带袋小孩儿爱吃糖回来。
宴文宏嘴里还残留着苦味儿,他含糊地应声:“唔……”
然后突然俯身弯腰,轻轻衔走顾雪仪掌心糖。
宴文宏五官却皱成团:“药是苦,很难咽,咽下去还会恶心想吐,睡不好觉……”
“苦就吃糖。”
宴文宏没应声,只悄悄抬眸盯着顾雪仪。
这时候女佣把药箱拿出来,里面药片是分类放置好,医嘱也贴在上面。
顾雪仪接过来,扫眼医嘱,然后取出药,问:“那你想怎样?不吃药,下次接着疼?”
女佣在旁听得有点迷惑,小少爷这话听上去……怎有点像是小学生式打报告呢?
女佣小心地转转目光,落在宴文宏面上,神情依旧乖巧,还是那个眼眸干净、好脾气少年。
果然,之前只是她错觉吧?
“很乖。”顾雪仪夸奖道。
随即她先让女佣去泡杯红茶,然后才又转过头,打量宴文宏几眼,问:“胃里舒服些吗?”
那幅画足有半人高,画上是团凌乱色彩,中间拥簇着朵向日葵。
用色大胆,画面明亮。
顾雪仪缓缓走过去,问:“你会画画?”
“嗯,请老师教过半年。”宴文宏问:“大嫂喜欢吗?”
顾雪仪目光闪:“挂在床头吧。”
宴文宏却动也不动:“大嫂陪
顾雪仪皱下眉:“下次用手。”
“唔,唔……”宴文宏把糖含在舌尖上,副更加不好开口、语句含糊不清模样。
冰糖味道有点过分甜腻。
但是真好甜啊,直直甜到心底去,把那股苦味儿彻彻底底压下去。
宴文宏舔下唇:“吃掉。”
宴文宏抿下唇,唇瓣都抿白,他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那要是睡不着话,你能像那天在医院里样,给读书听吗?”
小孩儿事儿还挺多。
顾雪仪掀掀眼皮:“可以。先洗手,自己拿药吃。”
宴文宏抿起唇角,笑起来。
宴家人没有吃糖习惯,更没有小孩儿,当然没有储备糖这种零食。
宴文宏连忙笑着说:“舒服多。”
“那医生开药呢?要随餐服用。”顾雪仪极有耐心地接着问道。
宴文宏轻轻“啊”声,然后抬手拍拍自己额头:“忘!”
顾雪仪吩咐边女佣:“去把小少爷房里小药箱拿出来。”
女佣立刻应声去。
宴文宏眼底腾地下就亮,他将画框往女佣方向推推:“去挂。”
女佣立刻叫个保镖进来,将画框搬上三楼。
宴文宏目送着他们远去,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转回头:“如果大嫂喜欢话,下次给大嫂画幅蔷薇图吧。”
“嗯。”顾雪仪走向他,在他身边组沙发上落座。
宴文宏又开口说:“今天吃午餐,也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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