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里没有提起宴文宏。
而顾雪仪
不管怎
样，都是你
爸妈。
他们看不见她痛苦，以伦理道德为界限，将她重重压在
下面。
仿佛只要有亲情这条线拴在那里，无论做什都是可以被原谅。
她不敢直接当地说出自己恨意，大部分人认为父母恨孩子，孩子恨父母是不应该存在……
少女沉默半晌。
杀人未遂。
没力气。
她报复、挣扎，都变成最后
声虚弱呐喊。
她看着面前顾雪仪，对方阻止她。
少女张下嘴，却还是先流下眼泪。
少女惊慌之下，本能地挥舞下手中刀。顾雪仪早有准备，掐住她手腕，攥。少女只感觉到手腕处有根筋陡然麻痛，手指失去抓携能力。
“当”
刀落地。
“好。”顾雪仪说。
陈于瑾：“……”
咬唇，眼泪从脸颊上滑落：“
很感谢你，在学校那次感谢你，看见微博也很感谢你，你来这里，也很感谢你。但是没有用……也会死，死之前，先让他们知道痛苦是什样滋味好……”
中年女人听完，却反过来对着顾雪仪大骂出声：“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女人！你自己有钱，就不把别人家孩子当人看！鼓动他们不上学！如果学校还在，如果囡囡还在上学！她肯定已经改好，又怎会这样……”
顾雪仪根本懒得理她。
倒是旁陈于瑾皱下眉，连带身后保镖也都纷纷表情冷。
陈于瑾不太擅长处理这样场合。
才终于开口：“不是他告诉，只是去年有个月，他拿全校第，还给学校拿很多奖。学校让他上台致辞。他说段话……那段话触动很多人。只是其中被触动个……觉得他说得对，应该勇敢地拿起刀，斩断切痛苦根源。”
顾雪仪轻抚下她头：“好，知道。”
“宴氏会给你请律师，但要不要选择新生活，取决于你自己。”
少女抬起头，愣愣地望着她，望着她……
少女很快去警察做笔录。
“理解你痛苦和绝望，但是以命换命没意思。”顾雪仪淡淡道：“恨谁，就要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看着你越爬越高，他们拼命地想要接近你，攀附你，而你却不屑顾。这才会让他们感觉到痛。”
“你杀他们，你再跟着z.sha。他们会感觉到痛吗？不会。”
少女有点懵。
她头次听见这样话。
毕竟哪怕淮宁中学被证实是所糟糕学校，但她身边亲戚仍旧会对她说，只是你爸妈被蒙蔽，他们也是为你好。
保镖：“…………”
警察很快赶过来，大家块儿该去医院去医院，该去警局去警局。
等坐上车，顾雪仪才压低声音，问：“是宴文宏教你吗？”
少女怔怔，慢慢抬起头。
她这才从刚才乱糟糟思绪中脱离出来。
但他还是微笑着，试图和对方讲清楚亲者痛仇者快道理。
少女指指男人和女人：“他们就是最亲人啊，是不是很可笑？死，不会有人为难过。”
陈于瑾：……
陈于瑾张张嘴还想说点什。
顾雪仪个大步迈上前，直接跨过倒地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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