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勒这才体会到,什叫做胆小碰上胆大。
龙珍气急,抓起枪说:“来。”
宴朝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刚才太太只是作个示范,让子弹擦过去。福勒小姐就得小心,如果不小心擦破太太皮。”
宴朝终于撕下那层绅士皮,他淡淡道:“会将伤害太太人,片成四千块,丢进海里喂鲨
顾雪仪心头怒火这才平息些。
但再抬眸,眼底仍旧是片冰寒之色。
龙珍冷声说:“现在该来算算,你刚才拿枪对准爸爸账吧?”
黑桃是指望不上。
顾雪仪看向老福勒:“福勒先生也要对开枪吗?”
连做头运毒骡子都做不好,不打死还留着干什?
但听顾雪仪乍然提起来,龙珍失声道:“你不会是想和玩儿吧?”
她疯?
哪有他们这个身份,来玩这个东西。
龙珍玩别人时候玩得痛快,当然也就知道这东西有多折磨人。
越想,黑桃男人越觉得他和顾雪仪想法契合。
顾雪仪却看也不看他,指指笼子里动物:“这东西,归。”
龙珍气笑:“凭什?”
老马洛里咳咳,主动出来打圆场。
他不想这快就得罪宴朝。
道:“只是想告诉龙小姐,这人要玩就玩最高级。猎动物有什意思?猎人才更好玩,不是吗?刚才正是在给龙小姐演示,怎将人当做活靶呢。”
龙珍变脸。
所以这个女人把她爸爸当活靶?
龙珍看向黑桃男人。
却见黑桃男人拍拍手说:“难怪封俞会对你另眼相看,顾女士说正合心思。猎它们,没意思。”
老福勒对上顾雪仪身后宴朝面容。
老福勒:……
老福勒枪法也还可以。
但是他毕竟老,不比年轻人说开枪就开枪。让他当着宴朝面,扣下扳机?他还真不敢。
就冲今天宴朝去给他太太洗手作羹汤这事儿,老福勒就不敢扣扳机。
老马洛里连忙说:“好,不就头羊吗?给宴太太就是。宴太太是宴妻子,有什是不能要呢?”
龙珍咬咬牙:“给你。”
顾雪仪也不客气,淡淡道:“既是东西,那可就得照顾好。它要是死,就总得找个人出出气。”
老马洛里点头:“当然。”
他挥手:“带下去。”
“们打个赌。”顾雪仪更先步开口。
“什?”龙珍疑惑地看着她。
“听说国外有这样种玩法。转轮手枪里,放入七枚子弹,人枚,看谁先被打死……”
这种把戏龙珍可不陌生。
上个月她去国外处理生意时候,才这玩儿死个背叛福勒家族毒骡。
他说着,也拿起把枪,对着在场宾客和保镖,扫上圈儿。
黑桃男人坚持说着他那口别扭又难听华国话,说:“看,他们惊慌失措、惴惴不安……哦,这两个成语是这用吧?你将他们反应收入眼底。实在有意思极。动物与人情感不共通。你杀死动物,你怎看得见它们痛苦与挣扎呢?人就有意思多……”
刚才顾雪仪那枪擦着他而过。
他巍然不动。
黑桃男人顿时觉得,瞧瞧,这满场,就只有他个人厉害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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