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仪惊讶道:“难不成江总还喜欢?”
旁宴朝有点急。
尽管他知道那头说话是江靖,但有些话旦捅破,追求自然就可以搬到台面上。
她会喜欢江越吗?
宴朝也不知道。
这和说好不样啊。
“江总最近是不是有点困扰?”顾雪仪问。
“是啊是啊,为情所困!”江靖叹口气,“哎呀都看不过去啦!可惨……”
“带他看看心理医生吧。”
“?”江靖动作又顿住。这和说好完全不样啊!
江越臭着脸骂句:“搞什花样?搞砸你左边屁股也得肿。”
江靖鼻间轻嗤声,信心满满地接起电话。
“喂,是顾姐姐吗?”江靖声音这会儿又甜又贱。
江越听得鸡皮疙瘩掉地,连忙伸手去拿:“给老子。你他妈撒屁娇呢?冲谁撒娇呢?”
江靖捂着听筒不服气道:“你懂什?你落后吧?你老年人不上网冲浪吧?现在像顾姐姐这样人,都喜欢小奶狗懂吗?就这样。”
顾雪仪:?
顾雪仪叠起纸。
这时候宴朝才忍不住问:“他都写什?”
顾雪仪挑下眉:“相思。”
宴朝:……
“江越让你送?”顾雪仪声音打破死寂。
“啊……啊。”送花人点点头,心底已经悄悄盘算好,要是在宴氏大楼挨打,之后能从江总那里拿多少医药费呢?
顾雪仪没有伸手去接花,而是先接过信。
她要看看江越搞什花样。
宴朝脸色更黑。
宴朝抿紧唇。
可他心下同时又有点窃喜和无奈。
窃喜是,顾雪仪果然不通情爱,连江越心思都没看出来。
无奈是,
“他可能受到些刺激?今天还写封信给。讲什他害相思病……还送花到宴氏大楼。”
江靖心说这不就出主意?就是可没让他送宴氏大楼。
不过哥也够天才,这是想送到宴氏去,先把宴朝气死,然后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吧?
顾雪仪顿顿,总结道:“总之挺奇怪。”
江靖卡壳:“…………呃,顾姐姐啊,你就没想过,是哥他……特地送给你吗?”
江越额上青筋突突,差点把江靖当场打成狗。
“江总呢?”
“哥啊,哥在忙……不过您打电话过来嘛,那肯定哥马上就放下工作来接啦!”江靖说,“您等等啊!”
“不用。”顾雪仪说。
江靖动作滞。
江二还有这样酸气毛病?往信里写自己相思病?
“这花……”送花人连忙往前送送。
顾雪仪这才接过来,同时也摸出手机给江越打个电话。
江越手机响,却被江靖先接走。
江靖冲他哥挤挤眼:“哎呀哥啊,跟你说,这时候你就得进退得当懂不懂?来帮你接……”
前天,他还觉得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结果江二上来就大声掀他摊子。
只是他教养又不允许他做出夺信扔花事,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雪仪拆信。脖颈上青筋都微微凸起,他自己也未发觉。
顾雪仪摊开信纸。
上面写是首元曲。
【相思有如少债,每日相催逼。常挑着担愁,准不三分利。这本钱见他时才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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