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口中提“平秋”是顾雪仪字。
顾二哥点头道:“正是!什小侯爷啊,大学士之子啊,郭副将小儿子啊……”
宴朝不动声色地听着,个个记下来,胸口却是醋得都快炸开。
顾二哥说着说着也就住嘴。
这世道难免有轻视女子,说个女子博得多少人爱慕,有人会欣赏惊叹,也难免有人会觉得轻浮不喜。
顾二哥要是再来找他切磋,他下手定轻点。
宴朝不动声色地接着道:“除他,还有谁人同你示过好?”
顾雪仪倒也并不掩藏,落落大方地道:“也不大记得清,多是上门提亲,还有些便总是莫名其妙拦马车与搭话……”
宴朝暗暗记在心中。
二人归去后,顾二哥果然又来找宴朝切磋。
而等他拾级而下,背后传来目光却始终如针扎般,牢牢附着在他身上,冰冷锐利。
他怔下,回头去看。
那位宴公子正俯视着他,刹那间,他有种被对方强势压制错觉。
这人到底什来头?
男子暗暗皱眉,然后又叹息声,这才远去。
着官服男子却驻足道:“这位便是……”
顾雪仪点下头:“他是宴公子。”
说罢,顾雪仪为宴朝介绍道:“这是右相,朝最为年轻右相,不过年三十二。”
宴朝淡淡笑:“丞相大人。”
二人彼此目光交错。
事,当下飞快地拟婚旨,又问顾雪仪:“婚期选在何时?”
若是按照古代繁琐流程,还不知要耗上多久功夫。
顾雪仪知道自己从现代消失时,来得太过突然,后面连宴朝也来寻她,还不知道留下多少烂摊子,还是越早回去越好。
“便五日后罢。”顾雪仪道。
时那些大臣都纷纷惊愕地看向她。
顾二哥顿下,怕坏自家妹妹名声,连忙道
宴朝也不推拒,和人家打半个时辰。
顾二哥冷嗤道:“你也算聪明!”
宴朝淡淡恭维道:“哪及二哥?”
顾二哥又冷嗤声,不过到底没再说别话。
宴朝问他:“昔日爱慕平秋人是不是如过江之鲫?”
宴朝心下酸得仿佛喝三缸醋。
他早该知道,纵使是在古代,倾慕顾雪仪人,也只会多不会少。
宴朝垂下眼眸,装作不经意地道:“方才那人早年是不是向你们家提过亲?”
顾雪仪惊讶道:“你如何知晓?不过他没挨过二哥两拳,后来直斥二哥凶恶。”
宴朝心道,顾二哥真是个好二哥啊!
男子扭头道:“你在何地结识这位宴公子?从前怎未曾听说过?”
顾雪仪浅浅笑道:“有缘地结识。”
男子见她不欲多说,这才住声,半晌,才道声:“恭贺你终是寻着心仪之人。”
顾雪仪微颔首。
男子这才转身离去。
皇帝哈哈大笑道:“夫人果然从未变过,行事还是如此雷厉风行。好,那便按夫人所说,五日后大婚吧。朕亲自主持。若是顾家来不及准备嫁妆,朕来给你添妆。”
顾雪仪躬身行礼谢过,又与他们说会儿话,方才告退。
大臣们此时也跟着告退,往外行去。
等到门外,他们便见着宴朝。
宴朝立在那里任由他们打量,神色依旧淡淡,身形挺拔如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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