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出身交换,霍阑自问,并不能像梁宵这样干净洒脱。
“霍总?”梁宵在他面前挥下手,“您是――又睡不着吗?”
霍阑确睡不着,却并不是为这个找他:“星冠正在计划,为还没解决住房问题签约艺人提供住房。”
梁宵:“……”
梁宵不太有把握,试探着问:“霍总。”
霍阑信息素始终比普通alpha活跃得多,专用抑制剂都压制不住,梁宵原本就有点担心。
“不必。”霍阑拦住他就要解领口手,“……很正常。”
梁宵很想提醒霍阑他现在正很正常地大半夜来敲自己门、很正常地进自己卧室、很正常地坐在自己床上,怕刺激他,顺着点头:“好好。”
霍阑本能地不喜他这个语气,蹙下眉,没再解释。
梁宵认定霍总怕是又有反复,平白耐心不少,坐在地毯上抬头:“那是怎?”
“门没锁,您进来吧。”梁宵打个哈欠,披衣服摸索着开灯,“怎?是不是霍总――”
门被人打开,梁宵愣下,飞快把“霍总终于想起南方没有暖气”后半句咽回去。
霍总站在门口。
大概也是要睡,霍阑并没像平日那样板正领带西服,身上衬衫袖口挽着,领口被稍微打湿层。
霍阑刚洗漱过,眉间鬓角沁着水汽,单手扶门,视线落在他身上。
场可能会被,bao风雪直接埋。
Alpha信息素不知道会不会有共鸣,到时候苏蔓白雪皑皑挥鞭子,江平潮边哭冰碴边叼着经纪人,宋导再生气,只怕也回天乏术……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梁宵愁得几乎想起来少年时被人按头背那些高考必考篇目,抱着被子滚两圈,算几遍剩下三天拍摄日程,枕着自己胳膊迷迷糊糊叹口气。
还有三天。
霍阑停下,等着他说。
“贵公司……”
虽说跳槽是早晚事,梁宵自觉毕竟还不算星冠人,不好意思太不要脸:“还有艺人住房问题都没解决吗?”
星冠是影视公司不
霍阑抬头,视线落在他身上。
卧室里只开盏台灯,梁宵睡衣领口扣子解开个,不太规整,这样坐在地上,偏偏又潇洒得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白天在片场时,他看见马背上梁宵,就觉得其实梁宵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信马由缰,挥洒自如。
浑然天成灵气在骨子里,抹多少黑、怎雪藏,步履维艰也压不住。
“怎?”
梁宵今晚就觉得他莫名不对劲,不大放心,抛开自己那些念头,开灯过去:“您先进来。”
霍阑被他握住手腕,顿下,跟着进门。
“是又易感期吗?”梁宵想起那封感谢信,隐约觉得可能是个暗示,牵着他坐下,“再咬口?”
《当代医学知识大辞典》上说过,Alpha在度过易感期后,近期内仍然可能有几次反复,程度各异,但都要等信息素波动完全平复才能彻底结束。
希望霍管家撑住,至少让他拍完结局。
片场来回折腾累得不轻,梁宵胡思乱想阵,抵不过倦意,整个人埋进松软被子里。
混沌间,他隐约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梁宵勉强睁开眼睛:“霍管家?”
门外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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