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早听经纪人说过梁宵打岔本事,有准备,依然没撑住被他拐走:“多半是镀铜。”
霍阑点点头,拿过剧本。
“礼官下令,号声起。”
霍阑不叫自己再多想:“气势肃穆恢宏,贡品流水着抬,车盖聚拢,各国使臣云集。”
霍阑:“云琅看够热闹,觉得无聊,躺在殿角剥栗子吃。”
霍阑终归忍不住:“你经纪人说,这几个片场,所有屋顶你都上过。”
梁宵胳膊有点酸,挪挪:“霍阑。”
霍阑垂眸看他。
“演都是假。”梁宵看着他,“活着,别想以前事。”
霍阑肩背无声绷下,原本被暖意点点浸着柔和下来线条倏而冷硬。
梁宵就知道他心病在这儿,并不想多说,点到即止,摸索着握住他手。
霍阑也已看完剧本,重新翻回来:“他不该死。”
“无牵无挂,心愿又。”
梁宵有点担心,提前坐起来坚定立场:“逃亡路上落魄着死太窝囊,被绑回京城砍头太丢人,不如死得其所。”
“……”霍阑:“不是要改剧本。”
梁宵半信半疑:“真?”
句:“天光既明,使臣车盖云集,带甲武卫四处巡逻,没人发觉房顶云琅。”
梁宵其实已经看过遍,现在听着,还忍不住感慨自己跟这个姓氏莫名有缘:“再有第三部片子,说不定叫云三。”
霍阑抬下嘴角,低头要说话,看着泛着红梁先生靠着他咕咕哝哝絮叨,心里又跟着温烫。
霍阑低头,贴下他额角:“是因为‘云旗’。”
镇远侯府举族获罪,已经不配再用“云”字战旗。
经纪人连自己嫌药苦都说,梁宵不意外,点点头:“差不多。”
Omega演员局限性大,低些房顶也就算,高点无疑要吊威亚,omega受体质局限,稍有不慎就会被磨得鲜血淋漓。
梁宵不提这个,兴致勃勃给他分享:“江南那个片场最好,有几个殿专门拍大场面,殿角小兽都是镀金。”
霍阑:“……”
梁宵叹息:“当时险些掰个。”
自己病历,梁宵当然看过。
梁宵自己看来,整件事七成起于龙涛下手龌龊毒辣,三成怪他自己行事激切,不知道转圜。
但他们霍总说不定就觉得,十成都怪他当年没进这个圈套,直接咬自己口。
解释不通,只能慢慢来。
梁宵忍不住又在脑海里放段小黄片,咳声,耳朵红红:“还……接着念吗?”
霍阑看他半天,忍不住揉下额角。
他又不是有什奇怪执念。
必要情况下,角色死亡绝对要比活着更打动人心,更容易塑造出经典。
他只是想让梁宵好好活着,又不是定要让梁先生在镜头每个角落都好好活着。
梁宵本意是想逗逗他,看着霍总真心实意头疼,自己先没忍住笑出来:“那就好。”
小侯爷路逃亡,身不被甲、马不配鞍,手里柄摘缨白蜡杆长枪,原本撑不起气势。
身伤病少年将军对着灰头土脸兵士,勒马人立傲气冲天,指天上白云为旌旗,领着残兵,只身横插大漠三十里。
“只要天上有云。”
霍阑:“他旗就还在。”
梁宵眼底热,闭下眼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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