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低下头,格外小心、点点地亲着他眉心,停下来,轻轻摩挲着。
梁宵舒服点,低低呼口气,又往他怀里蹭蹭。
霍阑圈着他,轻拍着他背,叫梁宵身上也逐渐放松。
这些天发生事太多,又赶上发情期,梁宵那几天被信息素冲得昏昏沉沉,都始终惦记着抱在怀里念书事。
时间过得太久
霍阑抬手,把他轻轻圈住,抵上梁宵额间,声音轻下来:“……会陪着你。”
梁宵不大清楚怎回事,还是蹭蹭他额头,答应声:“嗯。”
梁宵想想,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也陪――”
“陪着你。”霍阑低声,“别再走。”-
梁宵怕吓着霍阑,宿都没敢走。
霍阑看着他,胸口起伏几次,阖上眼,冷硬如铁肩背渐渐松缓下来。
“以后……”霍阑出声,“都会吹。”
梁宵没听懂:“啊?”
霍阑看着梁宵,嗓子哑下来:“不会……再叫你个人。”
真伤地方反而瞒着自己,他磕破额头,没完没地闹,就是想让自己帮他吹口气。
梁宵不知道他想起什,不大放心:“别着急,――”
霍阑:“还疼吗?”
梁宵愣愣,本能低下头。
……就不是“还”疼不疼问题。
他们霍总这分明是要单手把他弱不禁风胳膊捏断。
霍阑气息急促。
梁宵脑中片白茫,被霍阑紧箍着,肩背勒得生疼,用十成力才把蹦到嘴里心咽回去。
……
不能怂。
梁宵看书多,始终自认是两人中经验更丰富个,没想到时大意,被他们霍总在这种事上抢先。
不光没敢走,甚至连动都没动,抱着他们霍总下下地拍,直拍到自己撑不住,才囫囵睡过去。
霍阑察觉到他手臂垂落,把人往怀里护护,睁开眼睛。
梁宵今天天实在折腾得不轻,力竭睡熟,身上又不舒服,睡着眉间也还微皱着。
烧退下来,额间就沁层薄薄冷汗,半蜷着,脸色淡白。
平时清亮眼睛阖上,倦意终于不加掩饰地泄出来。
为什就不知道多问句。
为什就偏死脑筋,非要守着那些教养礼节。
霍阑逼着自己,不再去想当年对着桌上药、个人在屋子里小梁宵究竟是怎缓过来不难受。
当年在江南,他也曾经因为父母事黯然过。小梁宵不明就里,却也并不没完没打听追问,只是教他,人要活下去,只能往前看,直往前看,不能困死在过往里。
梁宵教过他,不能囿于过往。
梁宵不大想承认,吸口气:“不疼。”
他气吸得隐蔽,霍阑情绪激切,还是注意到,瞳底悸下,慢慢撤开手。
梁宵没叫他把手收回去,反握上来,牢牢攥实。
“霍阑。”梁宵格外结实地拽着他,“在,你说话会听。”
梁宵迎上他视线,逐字逐句:“认真听,能听得懂。”
梁宵被激起斗志,深吸口气,颤巍巍往上挪。
察觉到他挣动,霍阑本能抬手摸索,握空几次,终于拽住他手臂。
梁宵正准备闭着眼睛豁出去叨他们霍总口,察觉到不对,蹙下眉睁眼,迎上霍阑眼底血色。
梁宵轻声:“霍阑?”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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