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他去不回。”
梁宵:“去对戎狄说。”
中年演员:“什?”
梁宵笑:“去跟他们说……”
梁宵抬颌,傲气凛然:“还不快逃,小心生死线。”
中年演员放下剧本,沉默下来。
中年演员缓声:“天罗地网。”
中年演员:“你再逃下去,只会自寻死路。”
梁宵:“离死路还有十里。”
“十里外,就是与戎狄交战边境。”
副导演:“镜头追首领视角,航拍后掠,尸横遍野满目烟尘。”
义务尽到,不再多说:“开始。”
边上副导演拿过剧本,代念旁白:“黑入,晨雾熹微。”
副导演:“摇臂拍摄广角镜头,兵戈散乱,零星三四从烽烟,战马无主游荡……”
剧情从追兵追杀云琅拍起。
当年被纵宠着敢在宫中半夜放烟花、趁着阁老大臣午睡给人花白胡子编辫子小侯爷,如今被追得只剩人马。
梁宵洒脱笑,声音清朗:“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
“他只念这两句,扯缰拨马,跃过藩篱路障,绝尘而去。”
副导演续上旁白:“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
中年演员低声:“纵死犹闻侠骨香。”
云琅骑绝尘,朝死路纵马而去。
中年演员沉默下:“少侯爷,悬崖勒马,未必没有线生机。”
梁宵笑笑:“早不是少侯爷。”
“当初旧事与少侯爷无关,先帝遗诏大赦天下,君恩雨露。”
中年演员:“现在回去,朝臣求情请愿,说不定有转机。”
中年演员:“边境势危,旦去,生死线――”
伤痕累累衣襟透凉,手心早被缰绳磨得鲜血淋漓。
路向边境,愈走愈苦寒,越行越荒凉。
副导演念到串疾驰马蹄声,饰演追兵首领中年演员及时接上:“勒马,箭矢无眼!”
梁宵放下剧本,抬头:“挡者死。”
“林中有十架强弩,前面设绊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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