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分根弦,堪堪维持着戏里小侯爷状态,剩下半烫烫,摇摇头:“不能说。”
这个时候见面,显然是不符合他们今早那个合同。以霍阑严苛自持,能忍不住出现在剧组附近,已经算是极限。
他要是不在天上飞,也看不见霍阑。
不能算是违约。
旦
梁宵里面穿防护,已经被汗浸透,还有几个磨在威亚衣边缘地方,洇点极淡血色。
段明想替他看看,又不方便:“和靳导说说,调下戏?”
“不用。”梁宵摇摇头,又没忍住看眼,“鼓作气,状态是统。”
剩下几场戏无非领封受赏,都是文戏,也不耗体力,除台词多没什缺点。
梁宵早背熟,边复习边抬头看:“真不要紧,还没那娇气……”
梁宵借着他胳膊站稳,咳几声,回头看眼。
刚才被拽着飞起来时候,他隐约好像看见个挺熟悉人影。
……但也只是眼。
下来再找,就找不着。
“擦擦汗,别着凉。”
……
靳振波说不管他,看着监视器,眼底还是难掩欣赏:“过。”
整场戏气呵成,为几个多角度追镜,梁宵又跑几次,从马上下来时,气息已经有些不稳。
段明跑过去,把他从马上接下来。
梁宵歇口气:“段哥――”
破空,径直穿透鲜红簪缨。
乐鼓才奏不过遍,羽箭牢牢扎进靶心,箭尾轻颤铮声未定。
皇上大喜,在楼上远远看着,忍不住喝声彩,四周立即跟着叫好。
云琅全然不管,拨马直奔御道旁新柳。
柳枝插在地上不动,折起来要稳妥得多。新柳刚冒嫩芽,被风吹着摇摆不定,等闲要折都不容易,何况还策着马颠簸疾驰。
段明实在忍不住,跟着他方向,块儿踮脚探头看看:“看什呢?”
梁宵咳声:“……花。”
段明:“啊?”
梁宵谴责他:“段哥,你不能拐分心。”
段明脑袋问号:“拐你什?”
段明拿过厚外套,替他裹上:“疼吗?回去找点药酒,给你揉下……”
梁宵笑笑:“不要紧。”
以前跑剧组碰上劣质威亚班底,统共只有几个武行拉钢丝,也样满天乱飞。
梁宵觉得大概是自己最近被惯得有些过分,连累得经纪人也跟着更操心,低声安他心:“没什大事,回去歇两天就行。”
段明没好气瞪他:“你那儿就没有过大事。”
“先别说话,平平气。”
段明不敢给他喝水,打断梁宵话,顾不上别,先帮他摘威亚衣。
到处乱飞是小侯爷本事,梁宵没有,那几个镜头要和威亚配合,又是持续高速运动状态,
梁宵经验丰富,能避得开钢丝,威亚衣连硌带勒是躲不掉。
段明撕开几个粘扣,把威亚衣摘下来,没忍住皱皱眉。
云琅那匹马没有鞍鞯马镫,禁军统领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他不小心摔下来:“少侯爷――”
云琅身形轻捷,按着马颈手腕转,腾身而起,摘最嫩叶柳芽。
御马刹不住,往前跑几步。
云琅踏在柳树枝干,稍借力,正好稳稳落在马背上。
场边静阵,不用皇上出声,已经涌动着山呼海啸喝起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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