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看得皱眉,过去扯开被,给他搭个角:“按说强度也够吧……还约恢复训练吗?”
梁宵含混:“不样。”
拍戏是拍戏,训练是训练。吊着威亚除费体力费
梁宵定定心神,尽力让语气显得随意自然:“知道……今晚跟霍总说。”
段明提醒他:“红到脖子。”
梁宵薛定谔地不肯承认,肩背挺直目不斜视,裹上外套,步履沉稳地开门走-
回酒店时,还没到提案里花叶相见时间。
整个套房都被他们霍总工作状态笼罩着,工作人员静悄悄走动,言不发,轻手轻脚地收拾房间。
梁宵这个毛病不是天两天,没多大事时候闹腾,真不舒服得严重,反而状态正常气息稳定,谁都不肯告诉,口咬定自己没事。
段明每次见梁宵安静都紧张,看他现在这龇牙咧嘴精神十足,反而多少放心:“行,穿上吧。”
梁宵飞快套上衣服:“回去吗?”
“去问问,应该能。”
段明看看时间:“回去跟霍总说声,洗澡时候帮你护着点。”
段明:“……”
梁宵:“QA――”
段明按下额头,不费事,拽着他衣服往下用力扯。
梁宵眼前黑,没来得及放声喊出来,疼得彻底没音。
点点撕更折磨,还不如长痛改短痛。段明没心软,抄起浸碘酒绵片,利落按在伤口上:“活着吗?”
急需套礼服梁先生本人,正在片场痛不欲生地脱衣服。
吊上午威亚,下午还有几场文戏连着。戏服繁琐,脱再穿少说要搭进去个小时,大场面群像戏,整个剧组不能光等着他个。
梁宵索性口气连下来,直到最后场也过,才换下那套宽袍广袖银缎锦袍。
威亚衣磨出来几道伤口洇出点血,始终没处理,已经干透。
梁宵没声张,让段明拽进休息间小浴室。
梁宵没叫人打搅霍阑,融入氛围,放轻动作进侧卧,仰在床上。
整天主场戏,说不累是假。
梁宵浑身上下连酸带疼,躺下就不太想动,举着剧本翻两页,胳膊也没劲,索性放任剧本砸在脸上。
梁宵盖着剧本,打个哈欠。
“都累成这样。”
梁宵正收拾东西,闻言猝不及防烫:“……”
段明:“又超车?”
梁宵嘴硬:“没有。”
段明怀疑地看着他。
梁宵已经亲手脱过他们霍总衬衫,扪心自问,坚信离起洗澡也只差微不足道小步。
“既活着又死。”
梁宵瘫在沙发里喃喃:“两种状态同时叠加存在,只有当你观测时候,才会坍缩成种……”
“什东西。”段明莫名其妙,“谁说?”
梁宵奄奄息:“薛定谔。”
段明不认识,没多管,帮他给伤口上好药,贴几个创可贴。
“别动。”段明紧皱着眉,帮他点点扯粘在伤口上布料,“忍忍,坚持下――”
段明忍不住,松手抬头:“你能也配合下吗?”
梁宵小口小口抽冷气:“怎配合?”
“随便。”段明看着他牢牢抱在胸口手,“说点什,让显得不那像是要对你图谋不轨。”
梁宵犹犹豫豫,把手放下来:“段哥,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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