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蹙眉:“什?”
梁宵缓过神:“没事。”
他是真没把这几个小伤当回事,觉得实在犯不上大惊小怪,笑着拦下霍阑手:“总共破层皮,再晚点儿看,可能就――”
梁宵顿,看着霍阑覆在自己衣领那只手,把靳导说什忘得干二净。
梁宵有点发热,喉咙动下:“霍总?”
霍阑把他端起来,自己坐在床头,叫梁宵靠坐在身上。
梁宵发情期时候体力不足,没少被他这揣进怀里,多少适应得差不多,咳声:“霍阑。”
“受伤――”霍阑沉默下,“也该联系。”
浴室响动,霍阑循着动静快步出来,沉声:“谁?”
“……”梁宵愣愣看着他们霍总:“。”
霍阑从浴室出来得太自然,梁宵怔半晌,没忍住,看看自己是不是还躺在侧卧床上。
执念太盛,夜半穿墙。
梁宵从枕头底下摸着自己核桃仁,松口气,撑着胳膊要坐起来。
梁宵没能专心多久。
起得早,天又辛苦,梁宵连着打十来个哈欠,眼前字就彻底重影。
梁宵攥着荧光笔,艰难辨认半天字迹,笔下歪歪扭扭画条波浪线,精力终于彻底告罄,头栽倒在剧本上。
他累得不轻,觉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什动静都没能察觉。
再睁开眼,窗外天色都已经黑透。
?”
梁宵:“青天白日……不合适。”
梁宵在床上翻滚几圈,摸过根荧光笔,翻开剧本画几道。
霍总会怎样,梁宵其实不是很有把握。
但他如果真被按在沙发上揍屁股,九成九别想再背下来明天剧本。
他们霍总掌握句式很固定,梁宵对这个已经很熟,哄着他应声,忍不住想想隔着道门怎联系。
毕竟不像之前分隔两地,打电话发短信……好像都有点多此举。
隔着门敲三下当暗号,又不合适。
梁宵没忍住,喃喃:“传纸条吗……”
受伤,蘸着血写张字条,给霍总从门缝里塞进去。
霍阑快步过去:“别动。”
霍阑走近,梁宵才看见他手里医药包,愣下反应过来,笑笑:“没事儿……”
霍阑垂眸,难得不为所动。
又不是什严重伤,况且也都处理过,每个都贴创可贴。
梁宵不以为意,天下来终于看着人,很想跟霍阑说话,精神抖擞坐起来:“您工作完吗?今天片场热闹,靳导说――”
窗帘严严实实合拢,台灯光线温暖,给屋里东西加层柔和滤镜。
梁宵睁着眼睛,对着柔和天花板愣三秒,忽然醒神,把抄过手机。
离花叶相见时间已经过足足二十分钟。
梁宵心疼得直抽凉气,弹起来要往外冲,腰上猝不及防阵酸疼,整个人软回枕头上。
梁宵扼腕长叹:“天要亡――”
梁宵静不下心,忍不住谴责经纪人:“段哥,你不能总想这些。”
“……”段明活生生冤死:“是想吗?”
梁宵收敛心神,拿过手机,给他分享个歌单。
段明麻木地看着手机上《梵音佛曲?妙韵佛心》歌单封面:“……”
段明清心寡欲,开盏床头工作灯,端起剧本平放在他脑袋顶上,转身出侧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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