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坚忍担当,嫌药生嚼不愿意吃状态也很贴合。”
靳导看着监视器,点头夸他:“不错。”
梁宵是真嫌难吃,嘴里酸甜苦辣什味都有,现在舌头还是麻:“……谢谢您。”
靳导摆摆手:“今天夜戏,明天上午休息,回去吧。”
梁宵接过湿巾
“但即位新帝要斩草除根,将他排在大赦之外。”
副导演点点头:“先帝也不在,这世上就彻底只剩他个。”
原剧本里其实并没孑然身到这个地步,云琅并不知道,当年被他随手抛个栗子砸中小皇孙也在京中疯般不顾后果底牌尽出。
两人最终憾然擦肩,小皇孙攒兵积粮,带着当初被云琅勒索那匹马没日没夜赶到边疆,云琅手中烟花余烬刚刚彻底冷透。
但编剧同靳导商量过,还是砍掉其他支线,只留下被朝堂更迭裹挟着君臣父子。
梁宵拿不准靳导宋化到什程度:“比如吐血时候,第几秒开始,从哪边嘴角,血要溅成什形状……”
副导演听得肃然起敬:“没有没有,表现出心神动荡就行。”
这幕是云琅逃亡时因病困在破庙,遇上京师忽然戒严,鸦雀无声钟鼓不鸣,直到凌晨,城内寺庙宫观忽然响起长鸣钟声。
钟声绵延,先帝驾崩,边境急传金鼓,狼烟隐约有再起之象。
云琅原本已病得昏沉命在旦夕,在破庙里硬生生呛出口血,爬起来,拿最后块贴身玉佩换副药。
梁宵送润喉糖浆,“最后场,咳完就完……您休息下。”
梁宵原本还没多想,看着提前备好药,隐约觉得不对:“靳导这几天是不是跟宋祁导演聊过天?”
副导演诧异:“您怎知道?”
“宋导在筹拍年底冲奖戏,要和靳导借调摄像和美术。”
副导演实话实说:“陈老师档期紧,不定有时间,还在协商……”
梁宵心里有数,点点头:“知道。”
副导演放心下来,安排人带他走镜定光,又忙着去安排摄像机位去。
这场走几遍,从傍晚直走到天色彻底黑透。
靳导对吐血形状没有追求,但要求梁宵能表现出角色心里复杂内化感情,加上不同光线对镜头光影效果加成不同,反复试几次,终于找到最优状态。
这种隐忍爆发戏样耗体力,梁宵听见镜头后面喊“卡”,阖眼歇阵,攒足力气站起来,过去跟着看看。
没有锅煎熬,他口口嚼碎硬吞下去,步步走回京城。
“先帝是这世上唯还牵挂他人。”
副导演跟着听编剧讲析,帮他转达:“他们家罪是确实,轻易赦不成,这些年如果不是先帝派人暗中护持,他也不能逃得这顺利。”
副导演:“先帝遗诏里,特意说要大赦天下。”
梁宵点点头:“他原本也会被无罪赦免。”
梁宵揉揉额头,接过止咳糖浆几口灌下去,换瓶水漱漱口。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别不清楚,感冒干脆就让他咳天这种主意,就无疑是当初让江平潮哭整整个星期宋导能想得出来。
“没事。”梁宵清清嗓子,感觉好不少,接过道具血袋,“下场戏有要求吗?”
副导演愣愣:“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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