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看着他，心底那个执念又难以自控地翻上来：“真
？”
“假。”梁宵字正腔圆，“
落枕
。”
霍阑：“……”
梁宵依然对自己当初假设很自信，只等着他上套，往沙发里挪挪，抱着手机叹口气：“天有不测风云……”
霍阑终归做不到对他隐瞒，肩背绷半晌：“……抱歉。”
“工作不顺吗？”梁宵猜猜，缓和着语气安慰他，“不急，好事多磨……
开始太顺利，反而――”
霍阑摇摇头：“很顺利。”
梁宵：“……”
“反而……更好。”梁宵硬生生把后头话咽回去，强行改口，“开始就顺利，后面肯定就更顺利。”
梁宵尽力稳住：“好事多磨，意思就是想有好事就要多按摩。”
……
“这就下班吗？”
梁宵举着手机,快步往休息间走：“没什
事，刚下戏……”
他刚从形形色色房顶上下来,摸着手机,就忍不住先给霍阑发两条消息。
两个人早约好，谁都不准打搅工作,消息律放到休息时间看。梁宵没准备霍阑会立刻回消息,还准备等上十秒再来捣乱次。
霍总没让梁先生等足十秒。
保镖队长带人拖走那些碍眼东西,兴冲冲回来，墓前已经没霍总影子。
“霍总呢？”
保镖队长看着扫墓管家，有些茫然,四处找圈：“刚才明明还在这儿……”
管家悠悠远目：“车上。”
梁宵瞪圆眼睛：“真是你拿啊？”
霍阑无从解释，阖下眼，低头沉默下来。
梁宵已经有不少年没见着他这个货真价实心虚架势，看半晌，没忍住
霍阑静静听着他信口开河，唇角轻轻跟着抿下，周身沉郁点点散。
梁宵熟练拉上窗帘，开灯，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不过按摩也得分场合。最好是人按，按摩椅也行，最好别相信浴缸，最近已经挨酒店那个浴缸三顿揍……”
霍阑轻声：“让团队联系保健医生。”
“不用。”梁宵连忙摇头，“身体挺好。”
梁宵仔细看看他，笑笑：“真。你不在，把自己照顾得可好，点儿都没生病。”
霍总平时都在办公室，少有直接回视频电话时候。梁宵刚换下来衣服，妆都还没来得及卸，拽着经纪人帮忙放哨,紧急举着手机钻进间休息室。
“没打扰你吧？”梁宵关上门,耳朵跟着热热，小声跟他说实话,“没什正事……就是想你。”
霍阑凝注着有些晃动屏幕，静阵，低声：“嗯。”
梁宵听见声音，怔下，拿过手机仔细看看。
霍阑平时情绪就不算明显，隔着层屏幕，也没法靠温度判断，但梁宵还是本能觉得不很对劲：“怎？”
“怎可能？”保镖队长愣愣,“霍总从不肯回去,每次清明都会在这儿待到天黑才走。”
保镖队长当年碰过壁,印象还很清楚：“有年清明节下雨,劝霍总回去，就被霍总严厉斥责,还被地上冰滑三跤……”
管家叹息：“你当然劝不动。”
保镖队长愕然：“连都劝不动，还有谁能劝得动？”
管家看他阵，拍拍保镖队长肩膀，把祭奠洒扫工作留给他,起身跟着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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