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梁宵觉得这句纯属多余,仔仔细细收好那两个护身符,同管家起出寺:“符就是用来护人,灵不灵,其实只看能不能得偿所愿。”
“是。”管家语塞,“可霍总――”
梁宵懂:“霍总小时候听霍宅人说多,多多少少受影响,也有些信这个。”
管家悔之莫及:“是。”
管家忧心忡忡盯着他。
“不要紧。”梁宵耐心给他讲,“解铃还须系铃人。”
梁宵对霍阑性格已经有十成把握,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不是不去碰它,自欺欺人地找点什东西遮起来,就能假装这条路平。”
管家无从反驳,为难:“要们假装先生夫人回来吗?”
“……”梁宵:“啊?”
梁宵点下头,笑笑:“辛苦您。”
管家连声客气着不敢,引他过扇小门,去专供香客佛堂。
牌位放十年,长明灯都换过不知道多少次,已经格外陈旧,当年漆色都暗淡不少。
梁宵按着沙弥指引,郑重按晚辈行礼敬过香,安静拜几拜。
佛前青灯,冷清安宁。
来们老,你旦身体不好,还要抱着你四处走动,专心照顾你。”
梁宵喃喃:“你不专心照顾吗?”
“……”霍阑:“照顾。”
梁宵:“你不抱着到处跑吗?”
明明现在他身轻体健没病没灾,他们霍总都已经快帮他把腿捐。
霍总不只有些信这个,还会边把公证过遗书交给梁先生,边批评梁先生说得太不吉利。
管家生怕画面重演,提心吊胆跟着梁宵:“您和霍总好好说,尽量不要提生
管家和霍阑讨论过梁先生怕鬼问题,不很敢和他说明白,隐晦暗示:“假装……先生夫人收到香火回来,和霍总说他们过得很好,还很支持你们两个在起……”
梁宵肃然起敬:“不用。”
梁宵来上这炷香,不只是为圆成霍阑念想。
既然两个人已经算是家,不论怎样,当然也要来见霍阑长辈。
何况梁宵对自己也向来很有信心:“再说,伯父伯母为什会不支持们两个在起?”
管家在旁陪着,心中黯然感怀交集,悄悄同寺里续香火,回来时愣愣:“梁先生,您求什?”
梁宵头也不抬:“同命符。”
管家结结实实吓跳,慌忙拦他:“不行不行――不是跟您开玩笑,霍总真不喜欢这个。”
管家年纪大,多多少少信这个,压低声音跟梁宵透底:“确实灵……霍宅直偷着说,先生夫人就是因为这个生死同命,才会起出意外……”
梁宵看看旁怒目而视小沙弥,及时接过那两个放符纸护身符,拽着管家出佛堂。
霍阑:“……”
霍阑被他反驳得无言以对,本能觉得定忽略什地方,蹙紧眉垂眸沉思。
梁宵占便宜就跑,从他怀里蹦下来,飞快叨在逻辑胡同深处沉吟霍阑口,拎着衣服矫健出门-
行人浩浩荡荡去栖石寺,赏景赏景看古迹看古迹。梁宵找个空,忽悠着跟拍导演去帮忙拍苏老师给俞枝捉蝈蝈,绕到寺内找着管家。
管家已经等他阵,目光亮下,迎上来:“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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