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脑子有些僵，花
好
会儿功夫，才慢慢想起来，是有人和他说过，会有人来担任他监护人。
“
叫牧水。”牧水立刻做个自介绍：“从华大毕业，跟随陈致远教授学习……”
牧水说完，从小背包里掏出自己毕业证书、身份证：“不是骗子。”
齐星汉也就顺势扫眼。
身份证上照片有点呆。像走失小动物。
有种无形中压迫感。
牧水有丝紧张。
他在学校时候，最常打交道就是同学和导师，真正接触过病例样本少之又少。
突然遭遇这样陌生患者，时间，舌头都差点打结。
齐星汉显然对这样幕见惯不惯，他用淡漠口气问：“要签名还是合照？还是想要睡？”
转眼，到门口。
牧水腾地站起来，因为腿脚发麻，他身形不由晃晃才稳住。
“您好，齐、齐先生吗？”
齐星汉淡淡扫过他眼，拉拉面上口罩：“找郭勇。”
郭勇是经纪人名字。
他身上，就再不是贬义词。
黑色加长轿车内。
副驾驶座上经纪人，回头看看齐星汉，面色颇为感慨。
他有着无可挑剔面孔和身材，他有精湛演技、好听声音，还拥有着天生圈粉技巧。只要是他想要做好事，就定能做好。
如果……他不是个精神病患者就更好。
毕业证书上照片则截然相反，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眉眼微微弯起，脸颊上酒窝醉人……
股子漂亮又柔软味道，几乎要破开照片扑面而来。
“嗯。”齐星汉终于应声。
牧水松口气，这才将证书收好，又重新将包背好，顺便还低头调整下包带
“不要签名不要合照也不想睡你。”牧水股脑儿地说完，紧跟着呼两口热气出来，这才觉得麻痹心脏渐渐恢复正常跳动。为方便更好地说话，他拽拽挡住脸围巾，冲对方笑笑，极尽亲和力：“从今天开始，就是您监护人。”
齐星汉目光顿。
拉下围巾，他才看清对方是个面带点青涩味道少年，眉眼如水般漂亮澄净又柔软，脸颊上还有点酒窝。
笑起来时候，酒窝就好像承载甜酒酿，又甜又醉人。
他盯住对方酒窝，多看两眼，然后才转过头。
他把牧水当做新上岗小白娱记。
牧水伸出胳膊挡住他：“是来找您……”尾音落下时候打个颤儿。
他往男人面前拦，才发觉到男人有多高。
米八五还是米九？
总之对方穿着身黑色西装，在夜幕之下，就好像只黑黝黝庞大怪物，在他头顶落下片阴影。
经纪人揉揉额头，这才出声问：“用陪你上楼吗？”
“不用。”男人声音响起，带着舒缓动人味道。
话音落下，他推开车门走下去。
经纪人紧随其后，但却是去给周围蹲点娱记叫热饮和外卖。齐星汉高标准地要求着自己，做事从来处处完美，经纪人也深受其影响，从来不和娱记起矛盾，大冷天人家蹲个点，他顺手就给人家叫份富雅轩饭。
齐星汉往大厦方向走，经纪人则成功用温和手段牵制住所有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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