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叔叔?也不是叔公?是爸爸?年纪这小,那得是后爹吧?
头次?
他记得报道里写,齐星汉十五岁就出道,郭勇直跟着他,跟到现在。整整十年。郭勇从来没见过他家里人?
这倒是和他之前推测合上。
齐星汉和家里关系不太好。
很快,他们走出片场。助理在那边拉开车门,郭勇则站在车门边招呼他们上车。
牧水则和齐星汉慢慢走在后头。
牧水清清嗓子,主动出声和齐星汉搭话:“郭哥好像很高兴?”
齐星汉:“辈分乱。”
“嗯?”
“他喊你叔叔,你喊他郭哥。”
郭勇不知道什时候跟过来,他看见牧水动作,忙笑着说:“这个品牌是齐哥代言,逢年过节,品牌商总要给齐哥送十个八个新上市顶配版手机。叔叔拿着吧。”
大概是叫得多,郭勇对着这张青葱少年脸喊“叔叔”,倒是喊得越来越顺口。
牧水揣入兜里:“谢谢。”
改天他也回个礼叭。等发工资。
“今天戏已经拍完,按惯例,刚进组,齐哥是要请全剧组吃饭。叔叔有什忘拿东西吗?没有话,咱们这就上车准备去酒店吧。”郭勇说。
大多数更惯于伪装和隐藏自己。他们在表面上看起来,通常都是个正常人。
只有当某些特定事触犯到他们时候,才会立刻让他们犯病。
但如果按照老师说法,齐星汉本人是个丧心病狂……怪物……怪物这个词让牧水觉得怪怪。好像已经将人家从人类范畴划走。想到这里,牧水不由皱皱鼻子。
总之,按照老师说法,齐星汉重症程度,应该已经不需要特定触发。他精神面貌应该是完全另种样子。
消瘦、苍白、无力,做事带有极强目性,面部神情逐渐趋于扭曲和疯狂,哪怕是个笑容,他们也会表现得和常人不同,让人感觉到背后发凉。
牧水顿顿,猛地想起来。他头次见到家里人,这句表述……
“家里人?吗?”牧水抬头问。
“是啊。”齐星汉薄唇动:“爸爸。”
郭勇就站在车边上,齐星汉声音径直钻入他耳朵里,他懵懵,脑子里好像被人倒进桶浆糊,转不动。
怎又管人叫爸爸?
牧水怔:“那喊什呀?”
“小郭。”
牧水憋红脸,也没能把这个称呼喊出来。他不由扭头看看齐星汉,齐星汉依旧面色平静,本正经。
“他好像很高兴。”牧水含糊称呼,开口又说遍。
“嗯,他头次见到家里人。”
牧水还惦记着刚才老师那通电话。
就算是辞职不干,也不能现在立马就走。这样很没有职业道德呀。
至少要先弄清楚情况再作决定。
于是牧水点头:“没什忘拿。”
“好,那咱们这就走。”郭勇转过身,高高兴兴地走在前头。
这才符合病症。
而齐星汉完全不符合。
所以他不是在伪装。
那他到底是个什样人?
牧水捏着手机,往前送送:“谢谢,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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