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水
惊。
原来
长得好看吗？
牧水夺过他手里
面具，“啪”声给男人扣回
脸上。
“……”
男人僵直地站在那里不动。
“您好。”牧水朝他伸出手。
男人目光落在牧水身上。
凌乱黑发底下，是双如水眼眸，被冻得微微泛红鼻尖，粉白唇。
单薄衬衣裹住他身躯，扣子解开，露出截儿修长脖颈，还有漂亮锁骨，锁骨旁边缀着点红色小痣。
少年像是黑夜尽时第抹朝阳。
这个问题可难住牧水。
好看吗？
他怎
知道自己好不好看呢？
男人点下头：“哦，那就是不好看。”
说着，男人摘下面具，先是露出下巴，然后高挺鼻梁，深邃眼窝，斜长且带着点凶悍气眉。
“你是谁？”男人开口，嗓音低沉，让人联想到大提琴音色。只不过他声音里掺丝嘶哑。那大概是坏根弦大提琴。牧水心想。
“您好，将要担任您监护人。叫牧水……”牧水将当初对着齐星汉说介绍词，对着眼前男人又说遍。
想着男人应该就是袁盛没跑，牧水觉得自己也不用再扮凶，于是决定把衣服穿回去。
面前男人这时候完完全全转过身，他伸出手把攥住牧水手腕。
“成年吗？”男人指腹摩挲过他手腕，嗓音低沉地问。
牧水听
。
等到跑近，牧水抬起手指戳戳男人背。
男人双手把握着推车把手，背肌也微微绷紧，牧水戳上去，手指头差点没折。
不过男人倒是猛地顿住脚步。
他朝牧水方向扭过头。
牧水舔舔唇，有丝丝尴尬。
他觉得，自己好像用力过大，跟迎面打他巴掌似。
“好看吗？”牧水颤声问。
他在寒风中，被吹得如同颗飘摇小白菜。
男人沉默下：“好看。”
柔软，漂亮，让人在望过去后，就怎也挪不开目光。
男人目光渐渐有变化。
冰冷褪去，转而变得深沉和涣散起来，他呼吸也变得粗重些，像是兽类捕猎时发出声音。
他紧紧盯着牧水，五官渐渐用力绷紧，俊美面庞，呈现出种逐渐扭曲姿态。
犯病？
他露出整张脸。
比照片上来得更要俊美，五官也更显得锐利。
眉宇间填着兽类野性。
不过他不像照片上样，露出张狂放肆又诡异笑，所以看上去，带给人攻击性和压迫感减不少。
男人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眼眸里，绽放着冰冷光。
“袁先生，成年！”牧水有点不高兴。倒是把手松开，让他先把衣服穿上啊！
好冻！
“胡说八道，没成年。”男人慢吞吞地说：“不要小孩儿，养小孩儿很难。”
牧水才不跟他计较谁养谁问题：“您能摘下面具吗？”
男人歪头问：“你好看吗？”
那张小丑面具乍然在眼前放大，恐怖效果也就跟着得到放大。
几个青年早就跑得没影儿，阵凉风吹过，这条狭窄路就更显得荒凉。
牧水放低声音，问：“您好，请问您是袁盛先生吗？”
话音落下，牧水还打个哆嗦。
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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