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嗓音低沉：“嗯？”
牧水拿走
他
小丑面具：“先别睁眼。”
袁盛闭住眼，整张面庞看上去更显得说不出冷酷。
牧水抓着领带，蒙住他眼。
他想给男人在脑后打个结，但手有点儿够不住，使不上劲儿。牧水只好拍拍他肩：“下来点儿。”
袁盛虽然是个独居男人，但他家里倒是很干净。
牧水舒舒服服地坐
会儿，袁盛就把面端过来。
牧水伸手接过，纸桶传递出热度，倒是让牧水觉得暖和不少。寒意褪去，理智点点回笼。牧水这才想到个问题：“床……是不是小点？”他端着面，抬头眼巴巴地看向袁盛：“
怎
睡呢？”
袁盛想想：“叠着睡。”
“叠……着？”牧水没能明白这是种什样睡法。
牧水不自觉地缩缩手指头。
袁盛把他放下，还微微垂下头，用压根就看不见目光，看看自己手，说：“你好轻……”
牧水叹口气，他轻也坐不凳子呀。
牧水今天都走累。
要知道以前他都是泡在学校里，四体从来没勤过！
袁盛踹开凳子：“会坐垮。”
“不重……”
“会垮。”
想到袁盛个头，牧水忍不住问：“那你平时怎坐？”
袁盛说：“扎马步坐吧。”
他隐约能瞥见少年眉眼，和脸颊上酒窝。
艹。
怎看起来更好看？
袁盛胸口猝不及防地麻痹。
递瓶给牧水。
牧水：“谢谢，和你块儿吃面吧。”
袁盛拎着两袋方便面就转身做面条，啊不，泡面去。
开水倒，盖儿封。
就算完成。
袁盛立马就跟只大狗似，往下蹲蹲。动作熟练，可见没少扎马步。
牧水这才顺利地打个结。
“好，暂时看不见。”牧水满足地笑笑，脸颊上闪现个酒窝：“咱们先起生活几天，熟悉下吧。”
袁盛没说话。
浅蓝色丝绸领带，罩上眼后，层光浅浅透进去。
于是袁盛作出解释：“睡床，你睡身上。”
牧水：“？？？”
袁盛说着就要取脸上面具。
牧水也顾不上去思考叠着睡是种怎样骚操作，他赶紧放下手中面，然后从兜里抽出与这套西装搭配小领带。
“等等……”他说着，按在袁盛胳膊上。
牧水忍不住又盯上那架床：“床会坐垮吗？”
“不会。”
牧水想想也是，躺床上时候又不能靠扎马步来减轻带给床压力。
牧水摸索着坐上去，这才觉得舒服。
大部分精神病患者都伴随着强迫性洁癖症状。
牧水：“……”
您可真是个人才！
这还坐什凳子啊！不如直接蹲着啊！
牧水扒拉在袁盛怀里，头回感觉到，原来这比，自己竟也是有钱人！
“先放下来，不坐凳子。”牧水拍拍他胳膊，这下又拍在人家肌肉上。
患者生活水平质量很是堪忧啊！
牧水暗暗记在脑壳里，然后抱着怀里那瓶水，选那只塑料凳坐下。
塑料凳发出“吱呀”声。
袁盛突然回转身，大步走到牧水身边，把将牧水抱起来。
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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