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沈茂嘉
号头说。
牧水困惑不解地看着他：“那是为
什
？”
沈茂嘉渐渐终于也恢复平静，他从牧水身上跳下去，脖子处依旧是两颗头，在墙壁上投下道影子，乍看还真有点可怖。
牧水身上没压制，立刻就坐起来。
沈茂嘉垂下目光，低声说：“就……闻闻……”
“你们经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让两个人格，同时都衍生出属于自己那颗头。所以你们共享彼此记忆，因为这样无论个做什事，另个都能看见。”
“对吗？”牧水轻声问。
同时他在被子底下，悄悄攥紧拳头。
牧水声音带着很好安抚效果，紧张二号头慢慢缓解下来，只有号头还凶恶地梗着脖子。
“不回答，那就姑且当做
猜测是对。”牧水抿抿唇：“那第二个问题，唔，你们来找，是想吃？还是杀？”
……紧、紧张？
可被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能瞥见狗头底下尖尖牙是他呀。
牧水舔舔发干唇，语气平稳地问：“请问这晚来找，有什事吗？”
沈茂嘉本能地也学着他动作，舔舔唇，好像是借此来缓解紧张。但张开嘴，伸出来舌头微微肥厚，带着点血红色，微长，舔唇，结果都舔到鼻子上去。
鼻子上那团黑色茸毛，都给舔湿。
“汪！”两颗头惊得齐齐嚎叫声。
“……”
啊，受惊之后叫声……是这样吗？
牧水沉默。
两颗狗头好像也都在刹那间僵住，内敛、敏感那颗头看着牧水，满脸通红和紧张之色，企图将头往后缩；邪恶、阴沉那颗头像是卡住脖子，就这和另颗头并列着，僵硬地盯着牧水，连缩都不会往后缩。
牧水脱口而出：“嗯？通过气味来标记吗？”
沈茂嘉二号头立马红成颗大番茄，号头脸上表情也僵住，他咬着牙说：“……是、是。”
但说完，他顿顿，又补充道：“不是地狱……不是地狱双头犬……”像是在强忍着羞耻。
“那是什
沈茂嘉这才开口，声音沙哑：“吃和杀，有什区别？”
“前者带有随机性，后者带有极强目性。”
只有老林、赵云这样，才会想要吃他……康叶这样，则是莫名其妙接近与示好。
如果是如康叶所说，卡托帕斯会派出人为每个死去成员报仇，那肯定就会是来杀他。
牧水紧张地将手指头攥得更紧，但他思维依旧清晰。
这下沈茂嘉更僵硬。
大概是觉得自己做个无比愚蠢动作。
“没有话要和说吗？”牧水顿顿，慢慢变得更冷静。
“那来说吧。”牧水盯住那颗邪恶头：“你是沈茂嘉第人格，你主导沈茂嘉大部分言行举止。”
“你是沈茂嘉第二人格，但是……过去你才是主人格。”
气氛有点尴尬。
于是牧水想想，伸出手打开旁边台灯。
灯光刹那照亮这个空间，也将沈茂嘉每个表情、每个细节，毫无保留地照出来。
沈茂嘉脸上表情更僵硬。
“噗嗤”声响起，牧水微微挪动下目光，就发现床单被四只爪子给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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