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抬手愣愣地拍
拍自己
头，反复地确认着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拍
次又次，郭勇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醒来。
他不由抬起头，对上牧水目光，艰难地咽咽口水，道：“牧先生，是
疯吗？”
郭勇眼底布满血丝。
从突降大雪，冻得人几乎无法生存，再到后来突然爆发血腥场面，各种诡奇又沙雕画面……郭勇短短时间内受到太大冲击，显然是无法接受。
他们走出游乐园那刹，和这会儿感受是模样。就好像直将他们和世界分隔开那层隔膜，突然间破开。
牧水没能摸清楚，这种阻隔外界力量是来源于老林、焰鸟，还是来源于袁盛？
这也需要大量样本才能得出结论，唔。
不过牧水至少知道，为什
刚才这里闹出这大动静，而整层楼都始终安安静静，没有半个人出来查看。
袁盛慢吞吞地起身，拿起焰鸟丢下清洁桶，将焰鸟1号、2号、3号……全都股脑儿地扫起来，然后扔进桶里。
其他男人也都有样学样，就跟之前雪女装死时差不多，“啪嗒”声跟着化作焰鸟，就这落地。
之前被生生扯下来手臂，也都全部化作小翅膀。
这下全都解决。
连尸体都没有，警察怎也不会认为这儿是命案现场。
但是还有飞溅起来血……
不顶用！不顶用！
等牧水打好蝴蝶结，齐星汉也就穿好衣服回来，自然又恢复成那个衣冠楚楚、风采逼人齐星汉。
他这时候才弯腰，将地上郭勇拉起来，拉着仍旧沉浸在恍惚情绪中，无法回过神郭勇坐在沙发上。
齐星汉拍拍他肩，低声说：“坐好。”
郭勇出于平时本能反应，点下头，坐好。
牧水走上前，手轻轻按在他肩上，放柔声音道：“没有，你没有疯。”
郭勇下意识地就否决：“不，不，你也可能是幻想出来，你不是牧先生。”
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接受自己所接触到另个世界。他们甚至会本能地去排斥。因为接受个新世界设定容易，但紧跟着而来，就是无边无际恐慌……他们在正常社会里生活数年，这个社会已经形成自己秩序，秩序规
这个处理可以说是十分简单粗,bao。
最后袁盛顺便把拖布盖上去。
很快阵脚步声近。
有人喊着：“来！说是救援车在路上！”
牧水转头看向郭勇。
牧水低头去看血。
袁盛抬手抚抚自己眼睛，像是在确认牧水绑好吗。
就在这瞬，牧水发现那些血都不见。
而这时候，耳边声音也乍然变得吵嚷起来。人们大声说话声音，酒店外铲雪声音，还有人尝试发动车子声音，如潮水样涌来。
这让牧水想起在游乐园遇上老林那次。
齐星汉走回到门边，蹲下身，按在缺失手臂男人身上。
男人奄奄息同时，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怎处理？”齐星汉盯着他。
就在齐星汉话音落下时候，毫无预兆——
男人身形缩小，最后“啪嗒”声，化作只焦黑缺翅膀鸟，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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