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够正常走动,就说明手表是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是出错,也不应该出现频繁倒退现象。”加西亚缓缓地道。
他看着牧水,低低地说:“也就是说,们被困在前天晚上九点到第二天凌晨五点这段时间里。”
加西亚压低声音,说:“是世界末日来吗?”话是这样说,但他脸上却是迎接死亡也不畏惧平静。
牧水这才理顺。
也就是说,加西亚不是怪物。
加西亚口吻平静,他说:“啊,就是这样。陪护也叫不醒。”他顿顿说:“而且很奇怪,外面天还是黑。直没有睡,盯着表看很久。”说着,加西亚伸出自己手。
牧水顺着朝他手腕看去。
加西亚手腕上血管清晰可见,交错密布着。好像下刻,血管就会破开皮肤飞出来。
牧水敛敛目光,看向他手腕佩戴腕表。
那是只看上去很昂贵表。
牧水似懂非懂地转身回去,走到沙发边,伸手推推康叶:“康先生?”
“康先生?”
康叶动也没动。
连他垂落在沙发边上,挤着雪女鸟们那条大羽毛尾巴,都不知道在什时候消失。
牧水伸手托起雪女鸟。
哦对。
是加西亚。
梦里让他联想到人是加西亚。
牧水在舌尖将这个名字来回念好几遍,加强下记忆。同时心里微微衡量几秒钟,才打开门。
门外确站着加西亚,他穿着病号服,身形高大挺拔,但又因为过分苍白忧郁原因,看上去显得有些羸弱。
是护士吗?
牧水坐起来,晃晃头。
腹中饥饿感更明显,但脑袋里捆绑着昏沉感也变得更严重。
是睡太久吗?
牧水掀开被子下床,先看向康叶。康叶还睡在沙发上,呼吸均匀平稳,在熟睡中。
加西亚之所以来找他,是因为发现不对劲地方,而整层楼就只剩下他能叫醒。
而电梯还下不去。
“你要
表盘上分针和秒针都正常地走动着,看不出任何问题。
现在显示是晚上十点三十分。
加西亚抬手指着表盘:“当时针到达这里,它就不会往前走,而是会倒退。从这里,倒退到这里。再重新开始往前走动。”
他指着五点钟位置,然后又指指二十点钟位置。
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五点。
雪女鸟们也紧紧闭着眼,全部都化作个个雪团子,动也不动。
真正遇到这刻时候,牧水反倒冷静下来。
他将雪女鸟放下去,同手同脚地转过身。
“叫不醒。”牧水说。
边说,他边悄悄观察着面前青年反应。
“你吃吗?”加西亚问。
牧水摇摇头:“凉,没办法吃,怕胃痛,就先放着。还是很谢谢你。”
加西亚目光越过他,落到病房内康叶身上,他低声说:“你试试叫醒他。”
牧水头雾水:“嗯?”
但加西亚看着他,格外认真,没有点开玩笑意思。
牧水收起目光,缓步走到门口。
门外似有所觉,又抬手敲敲门。
当当当。
牧水缓缓吐出口气,问:“是护士吗?”
门外人并没有要隐藏身份意思,对方说:“是加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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