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水扭头看他，张嘴大声说：“你不盖耳朵吗？”
袁盛盯着他
眼睛，低声说：“
不用。”
袁盛手掌完全盖住
牧水手，简直起到双重保护。牧水耳膜
下子就不
谈镜接话：“没见过，怪丑。”
袁盛也跟着开口：“没见过。”
“每个重叠空间里伴生生物都不样吗？”牧水问。
“嗯，根据环境都不样。”谈镜接口道。
牧水舔舔嘴。
伴生生物们长得十分奇怪，它们圆圆体型上延伸出些手足，这些手足都不能叫手足，看上去更像是鱼鳍，点点地扇动着，支撑着它们庞大身躯在地面上进行蠕动。
牧水这会儿还比较冷静，他盯着它们仔仔细细打量，想要找出它们眼睛、鼻子和嘴。
但牧水来来回回地扫视，怎
都看不见这些器官。
这些生物似乎除鱼鳍样手足，就再没有别器官，眼望去只有片白……
它们很快蠕动得更近。
不洗手也没关系。
终于——
那些发出声响怪物完全进入到光线范围内。
萤火虫们还在扑扇翅膀，漫空飞舞，似乎完全察觉不到即将到来危险。
牧水咽下口水，看向这些露出真面目东西……
才觉得门内这头有萤火虫光就已经很亮。但当他们真正进入到这个空间之后，眼睛迅速适应周围环境光，萤火虫光亮也就变得不够用。
眼望去，还是只能望见周围两三米位置，除此外，更远就看不见。
牧水眼望过去，只觉得黑漆漆，望不见边际。
窸窣声变得密集起来，鼻间空气似乎都变得躁动不安。
点腥臊味道飘进牧水鼻子里，牧水觉得有点难受，他忍不住皱皱鼻子。
可是在这样环境里，应该也长不出这样奇怪玩意儿呀。
尖锐叫声突然在安静空间里响起来。
牧水感觉到耳膜有点发疼，他甚至来不及去思量那是什声音，只能匆匆抬手去捂耳朵。
等捂住耳朵，牧水才觉得舒服点。
而这时候，袁盛也抬起手，盖在他手背上。
牧水能清晰看见它们身上有滑腻液体缓缓流动下来，像是燃烧过后蜡烛，也像是正在滴落尸油脂肪……
牧水想到这里，就打住联想。
再想下去，他会吐到袁盛身上，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牧水喘口气，憋着那股臭味儿，自安慰道，还没有康叶半臭呢。
喘完气，牧水抓紧时间出声问：“它们是什东西？”
该怎形容它们呢？
说是怪物，好像都侮辱怪物这个词。
这些东西通体白色，个头很大，个差不多等于他们在场所有人叠加起来体型。
它们身形庞大且偏圆，身上散发着股腥臊味道，让人避无可避，直直往人鼻子里钻。
牧水差点当场吐出来。
窸窣声变得越来越响。
牧水也能感觉到黑暗中，那些东西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并且他们速度都在加快。
同时牧水还听见另种声音，黏黏糊糊，带着点水声，像是什液体在蠕动。
牧水不怕，但心底片发麻，种极其强烈恶心感占据他大脑。
牧水赶紧把袁盛手指扣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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