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自己都走不,又怎带牧医生走呢?”
白适文抬头又看眼齐星汉方向:“还搭进来个齐先生。”
他目光刚触到齐星汉身体,齐星汉就不受控制地从台阶上笃笃笃滚下来。
齐星汉:…………
牧水:???
袁盛掀掀眼皮。
他目光落到白适文身上。
白适文就仿佛受到股无形压力,又次跌倒下去,背脊都发出遭受重压骨头嘎吱作响声音。
白适文抬手抹把脸上血,让视线重新变得清明。
他抬头迎上袁盛目光,他白色眼球被鲜血染红。
袁盛低声说:“……嗯,好。”
白适文喉中发出轻咳声。
咳。
咳……
像是要把内脏碎片都咳出来样。
他挡着脖子,接着往下说:“……再打要被埋在这儿。”
周围风刃骤然湮灭。
晃动不止地面、几乎要崩塌支撑起地下空间柱子统统都停住。
连带周围怪物似乎都停滞住。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道风刃从面前疾闪而过。
牧水面无表情地抚抚自己脖颈。
还好。
没有划拉出口子。
他手扶着椅背,和周围狂乱切比较起来,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还格格不入。
到底发生什?
好在意。
然后袁盛在牧水身边滑跤,摔个屁股蹲儿。
牧水:?
卡托帕斯:“幼稚。”
卡托帕斯:“废物。”
白适文接着往下说:“……鸿图不会允许这样挑衅。他们对怪物研究很久,哪怕是再强大怪物,到鸿图地界上,脱层皮也会留住它们。”
牧水听得皱下眉,抬手按在面具上。
袁盛这才松开白适文脖子,站起身,个大步走到牧水身边,按在他手背上。
卡托帕斯盘旋停驻在天花板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情景,双眼猩红,倒也没有再动。……其实埋牧水更好。他死,自己就能顺理成章地将鳞片拿回来……
但这个念头在卡托帕斯脑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又被死死地按回去。
白适文又咳几声,这才单手撑着地面缓缓坐起来:“袁先生,如果是你,会先带牧医生离开,要报仇什时候都可以,不定非得选这个时候。”
“嘭”。
整个空间只余下最后声响。
白适文整个人被重重按到地面,砸碎台阶上座椅,甚至也砸碎地面,长长龟裂纹向四周蔓延开。
袁盛躬身蹲在白适文旁边,手还扣在他脖颈上。
白适文脸色片白,脖颈处却浮现不太正常青紫色,他右眼流下血更多,几乎污染他半张脸,这让他看上去更显得狰狞又惨烈。
他清清嗓子,声音并不大:“别打……”
河村瞪大眼:“男、男……他说话声音……他是个男!”
“就知道,这就是他们阴谋!他们故意让们放松警惕,就是为引们出手,好顺理成章地把们人都扣下来!”格林气得破口大骂。碎玻璃片应声扎在他脸上,痛得他“嗷嗷”叫起来。
“啊!该死!们被骗……”
牧水压根就没注意到那两个面容扭曲,竭力朝着台阶上方爬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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