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清欢不样,他总能从霍渠话中精准提炼出他意思。
“也就是说,你过几天要出国参加个学术会议?”郁清欢边打开锅盖,把面条放到滚开锅里,边问道。
“现在很高兴。”郁清欢深深吸口气,笑着看向霍渠,“因为你来,所以很高兴。”
“真吗?”霍渠下子就雀跃起来,高兴都有些坐不住,“真吗清欢?可、可不会安慰人……”
停下,赶紧解释,“……不是傻,去测过,智商有170—180,真不傻,只是……只是……”
他急满脸通红,却就是找不到个形容词,郁清欢适时截住他话头,“知道。你很会安慰人,点都不伤心。”
“那、那就好。”霍渠羞涩抿抿唇,开心露出左脸上那个小酒窝。
郁清欢莫名其妙。
自己什时候难过?而且他二哥是谁?怎会知道?
然而瞄到霍渠脸上担心,郁清欢忽然间福至心灵。所以,霍渠是因为觉得自己在伤心,才会跑到这里来?还把他最喜欢鱼带他看?
自从父母去世后,就没有人再这样关心过他。
乡亲们虽好,却不会那细心,看到他吃饱穿暖就够。而上辈子经纪人,则觉得他是无所不能,更不会注意他情绪。
心脏疼,这可不是什好兆头!难不成霍渠还有心脏病!
又是拍后背,又是给他倒热水,看他脸色恢复差不多,这才问道:“怎样?好点没?”
霍渠抚抚胸口,脸茫然看着郁清欢,“不疼。”
好奇怪,只要清欢过来,他就不痛,他到底得是什病?
郁清欢叹口气,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已经决定,过几天要抽时间带他去医院检查下。会儿发烧、会心脏疼什,实在是太吓人。
“你饿不饿?中午吃饭吗?”
霍渠摸摸肚子,“没有。”
“给你煮拉面吃。”
得知郁清欢会做饭后,赵卿渊就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大堆速食品。郁清欢从那堆东西中,找出几包日式拉面,插上电磁炉,边烧水煮面,边跟霍渠聊天。
说起来奇怪,别说是其他人,就算霍渠家人,很多时候也无法跟霍渠聊天。霍渠不愿意理人是方面,但更多是,他们不懂霍渠说话,霍渠也不明白他们意思。
霍渠是第个、把他每丝情绪都放在心上,笨拙关心着他人。
股又酸又甜情绪陡然溢满胸腔,仿佛粒带着小刺种子,头扎在心底最深处土壤处。
郁清欢喉咙哽哽,“你跑来就是为这样……这样小事?”
“才不是小事!”霍渠破天荒反驳他,“清欢事都是最重要!”
说完,试探看着郁清欢,“那……那你现在有没有好点?”眼里满是期待。
“清欢,”正想着,忽然觉得衣服紧,郁清欢低头看,就见霍渠拉着他衣服下摆扯扯,小心翼翼,和他第次见他时候模样。
郁清欢心里微软,“怎?”
“你……你还伤心吗?”
郁清欢愣:“恩?”
“二哥说,”霍渠看他眼,漂亮脸上飞快闪过丝羞赧,“说你现在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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