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刚从这具身体里醒天,身体机能不熟悉,信息量又大,头晕时有发生。陶清风听他这样说,立刻觉得四肢僵冷,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起来。之前他都忍下来。去参加采访也是,和丽莎去吃饭也是,他不能辜负重活次机会。
陶清摇摇头,他可不想被当成病人,再带到那种到处是光怪陆离机器地方,便随意地转移话题。
眼下这个男人,是个陌生人,就不必打起精神,像应付战斗般去斟酌;自己穿戴得那严实,也无需担心被认出来麻烦;陶清风时放松,也忘记思量“说人话”,“在下真无妨。敢问兄台,陶馆是何人所建,望乞不吝赐教?”
间,盖在他手上。两只手,交叠于史书上。
那人脸斯文模样,戴着副细框眼镜,坐得笔直挺拔,身上行头干净锃亮。约摸二十七八岁。说话声音低沉,很好听。
陶清风恍惚下,这位大兄弟,眉眼依稀间,怎有点像燕澹生?只不过,他对燕澹生印象,还停留在琼林玉宴游街十七岁翩翩少年和二十岁意气风发青年,轮廓还要圆润些。眼前这位兄弟年龄更大,轮廓更深,刀凿斧削似。
天底下人那多,五官依稀有点相似,应该是巧合吧。
陶清风没注意,他在观察对方时候,还握着人家手。直到对方轻轻动动,陶清风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对方也撤回手,并没有拿走《大楚史》。
“你想看,就拿去看吧。”陶清风于情于理都觉得该推让下。何况这位兄弟刚才告诉自己,“陶馆”究竟是什。崇安年间天下第书院?名头真是不小。怪不得在诗篇里频频出现。
“是你拿书。你看吧。”那位兄弟也推让。
陶清风也不再辞,便把另只手中《全楚诗选》递过去,边说:“还给你这本……”他递过去角度是侧,对方目光还瞟在刚才《大楚史》上,接过来时候不留神,连同书脊握住还有陶清风手背,陶清风只觉得被团火炭般掌心包住瞬,又m尔松开。
他刚才无意间握对方手,现在对方也无意握自己手,虽然都是大男人也没啥好尴尬,但总觉是种不寻常巧合。
“你手太冰。”那个男人顿顿,语气透着种礼貌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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