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严澹载着陶清风去警察局,做详细笔录。直做三个小时,警官根据昨天在医院初步解情况,事无巨细问陶清风百多个问题。很多问题陶清风确是没有记忆,他也不隐瞒,被警察正问反问侧问,也问不出花来。警察基本断定陶清风失忆是真。
“谢国珉罪好定,有摄像头、现场摆设和你受伤医院证明。”警官对陶清风说,“但是庄宇徽……他跑路归跑路,却不好定罪。他虽然扣押你身份证和银行卡,但法律意义上,他是你监护人。就像父母管着孩子钱,成年后,要官司交割清楚不是不可以,但若是他请到很好辩护律师,陪审团甚至难以确保给他定罪。因为这在道德上,很多人是可以谅解。就算定罪,这种罪……多半,判得,很轻。”
陶清风呆,喃喃道:“竟会如此……”
严澹说:“庄宇徽这场诉讼,确要看双方律师。不过们并不会在这方面怕他,你放心。”
陶清风听到严澹这句话,悬着心总算放下来点。虽然他还是升起股无力之感。
些尴尬,在严澹听到响动,敲门进来,四目相对时候,这股尴尬之意愈发浓厚。
“你睡衣晾干。”严澹手里抱着是昨晚洗衣机甩干后睡衣,后来又放进烘干机里烤干。他把陶清风扶得坐直。被子从陶清风身上滑下去。陶清风身上什也没穿。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严澹快速地把睡衣披在他露在外面肩上。
“严老师,昨晚做噩梦,半夜醒,才想去洗澡。不该……”陶清风检讨。
严澹关切道:“做噩梦?是——”他忽然住口,因为想起陶清风在梦中说那两句“别碰”,和“莫笑”。
小陶是个自尊心很强孩子,严澹大致能猜到是关于什噩梦,更不能刺激他。严澹安慰道:“你昨天受惊过多才做噩梦。下次还是先来告诉,不要再自己个人逞强。”
带给身体原主人最痛苦来源,是庄宇徽,其次才是谢国珉。毕竟身体原主人,在庄宇徽哄骗和感情控制下,过痛苦而压抑许多年。谢国珉只不过压垮他最后根稻草。
可是真论起罪来,庄宇徽在法律判定上罪,说不定反而更轻。陶清风不由得替身体原主人心酸把。
警察嘱托陶清风如果有任何想起来事情,就来找他们。然后就放问无可问陶清风离开警察局。
严澹又载着陶清风去那栋小公寓收拾东西。
房主
陶清风反省:“以为可以。而且那时候是半夜,不想打扰严老师。”
严澹摇头道:“与其被摔昏巨响打扰,宁愿被你敲门声打扰。”
陶清风羞愧得想钻到地下去。严澹见状也不说教,道:“收拾好就来吃早餐吧。你要多吃点,昨——”严澹本来想说昨天抱着他时候,发现陶清风太瘦,想到怀抱里柔软触感,眼中闪过丝转瞬即逝窘迫,缄口不言。
陶清风没注意到那抹停顿,他今天手已经好些,可以自己简单洗漱。他看着严澹帮他去流理台上取洗漱工具,心想,严老师,真是个很温柔人啊。
这样人,是自己朋友,是自己恩人。陶清风觉得这是到陌生时代以来,自己遇到最幸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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