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陶清风又以为,是碰巧。虽然这种凑巧,十分符合他心意。
找东西填饱肚子。和燕澹生偶遇,都是令他很高兴事。
陶清风觉得,真是奇妙,他每次见到燕澹生,都有理由开心。殊不知很多开心理由,其实都不止是巧合。
严澹还想继续走下去,瞧瞧和陶清风去吃什东西,然后,他听到阵急促“叮铃铃”声,就从梦里,被闹钟拉扯醒过来。
严澹醒来后,并没有般,对梦中情景记得不太清楚,愈来愈模糊常态,而是所有细节都清晰地历历在目,在脑海里也纤毫毕现。
至于陶清风……运气好,做三十年官,不出什大错,能比自己稍微强点点,做到三品侍郎位置吧。毕竟甲只有三个。自己当年不过是二甲赐进士出身……
这些考虑,在场两人皆无所知,燕澹生笑着对陶清风说:“你担心什,不也溜进来?”
陶清风愣,意识到燕澹生也需要别人腰牌才能进入文华殿,旋即又露出恍然大悟神色:“燕兄……自然无妨。”
燕公,燕将军,燕中郎将,燕家那些个生力军,给燕澹生玩腰牌估计都有摞。他就算不敢找父亲借,随便找个哥哥或叔伯,都会借给他。
燕澹生进出这些地方,或许从小就习惯,跟钻自家后院似。
不能按照自己意志去问出违和处。他体内似乎苏醒另个自己,和陶清风说话是那样自然。
“真巧。”严澹故意如此说道。“竟能在这里碰到广川兄。”
但自己知道,这并非场偶遇。礼部崔郎中借陶清风三天腰牌,对方定会在这里,看《七阁全书》。
他想要见陶清风,就来。
然而陶清风显然以为是偶遇,毕竟出借腰牌崔郎中让陶清风低调。
那种感觉真实到令他诧异。其中还能回忆得起细节,就包括陶清风身上,大楚服制。
大楚男子行过冠礼后,以簪子盘住头顶发,穿过头顶冠纽
陶清风心想:燕澹生,当然是与自己不同。他暗暗敛敛眉。
然而在梦里,严澹却并没有放任陶清风脸上闪而逝低落之色,他故意叹口气,以近乎抱怨语气道:
“走到这里真远,有些饿。广川兄,赏个脸,起去吃东西吧。”
其实饿得几乎走不动路,正是陶清风。听对方这样说,立刻感到胃里强烈对食物渴望。
燕澹生正是知道,才提议去吃东西。
陶清风表情就稍微有些紧张:“还请燕兄保密。是崔大人借腰牌。”
燕澹生也是礼部备选生员,上司面子还是要给吧。
殊不知是谁给谁面子,燕澹生向崔郎中问陶清风事情,对方事无巨细地,把交代陶清风事宜,对陶清风未来仕途想法,以及出借腰牌这种秘密之事,都竹筒倒豆子地说。
毕竟,那是燕公府嫡子啊。殿试又有那样亮眼表现。别看现在还在吏部等栓选,进礼部过三五年,就能升迁得比他们这些熬二十年资历平民出身臣子更快。
崔郎中心想,在自己有生之年,郎中还要升员外郎,员外郎还要升侍郎,跨到侍郎这步,应该是没希望。在自己致仕前,这个聪明多才、又有背景燕澹生,很有可能,最后会成为他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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