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还没进步细问他上回有些忐忑之处,忽然间严澹个急转操作,从中间车道右拐进向十字路口右边路。还好这条路上车不多,也没什人。陶清风受惯性赶紧拉住扶手,疑惑看向严澹。严澹神色凝重地瞥向后视镜。
“这是为试探。后面那车果然在跟着们,也违章变线过来……扣分就扣吧。”严澹车速越来越快,依然有条不紊道:“地下停车库外人进不去。那他们就是守在外面,靠是认这辆车。认得这辆车……想,是谢东来或是谢国珉人。”
陶清风骤然惊,望向后视镜,果然有辆黑色宝马紧跟在严澹车后面。严澹加速后,那辆车也加速。
严澹本来是想把陶清风带去华国第大学新校区,那里有很多甲骨文资料。大学城修在东城区边缘,有段路上车少,严澹便发现那辆宝马跟踪事。他刚才试这出,对方也知道他发现跟踪,干脆就不掩饰地直接追过来。
陶清风佩服严澹,还是处变不惊样子,只听严澹说:“谢东来不会对你再出手,那会加重他儿子罪名。如果谢东来需要递
觉得谢国珉判得少,但谢东来这回伤筋动骨才捞到这个结果。谢家垮,谢国珉哪怕是放出来,也再不会像从前那般嚣张。”
“赖严老师您们,出力良多。”陶清风又不由自主用上“您”称呼。
严澹本来是个对自己情绪控制非常自信之人,那天他决定不喜欢陶清风,就觉得自己能做到。他如今和陶清风,只是好朋友而已。这两天心中主要萦绕,也只是关于甲骨文太过惊世骇俗猜测。他本该按部就班地继续试探陶清风,却在瞅到陶清风那略过意不去拘谨之色,垂着眼睫毛仿佛蝴蝶小翅扇动,心中又不合时宜地颤动起来。
严澹定神开车,对自己说:他可以控制。他能让自己不喜欢陶清风,加油。他们只是在做朋友。
“无妨。二哥那天状态你也看到,不仅不累还美滋滋。这对于们家来说,是个难得好机会。其实以前就有些吃掉谢东来产业时机,但父亲直没同意。他说做人留线日后好相见。这话倒是不错,但其实他判断过于宽于待人。直到这次,爸终于睁只眼闭只眼,让们去运作。也是,bao露出来谢国珉德性,让爸没法给面子。”
陶清风又笑起来,顺着话头,说起那天看到族谱:“那天在族谱上看到令尊令堂,和你们三兄弟介绍,实在是很震惊,都是国之栋梁,严老师你平时也太谦虚。个字也不提。”
严澹温和地笑笑:“什国之栋梁……不要说这种让人无地自容话。族谱都没让家做呢。”
陶清风心想,严澹在这方面真完全和严放不样。从严放口中,就能听出,本家其实并没有他们家有水平,只是仗着本家地位而包揽族谱制作事。而严澹或许也知道这些事实,却选择不说。可以看出:严放是个不会吃亏人。而严澹是个竭力收敛锋芒之人。
迄今为止,陶清风只在顾问团那次探班时,严澹在镜头前指出沙洲背不对时,见过严澹不小心,bao露出来刺意。
陶清风继续问起族谱事情:“上次你二哥说那页甲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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