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用多久学会?你给发短信时候,感觉已经很熟练啊。”
陶清风从来没发现,严澹竟然有这“打破砂锅问到底”劲头。他不得不耐心回答。又或许,是称呼改变,让陶清风觉得严澹不再是年长于他良师益友,更像个活泼同龄人。
“严兄,”
“陶……探花。”严澹不住地从并行姿势瞥来视线,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更多东西。关于历史,关于灵异……虽然严澹表现得很镇定,但他内心波澜远不止如此。他视线几乎根本无法从陶清风脸上移开。
“像原来样称呼吧。”陶清风也明白严澹频频掷过来视线为何,道:“而且只是‘灵魂’到这副身体上。”
严澹问:“你从前,长得和现在很不样吗?”
陶清风又摇头:“其实和本人,长得还挺像。”
严澹有很多问题,都心痒痒想问。
但是另方面,他心中为陶清风“不懂事时被谢国珉……然后失忆……”生出那根小刺,终于彻底消失,长长舒口气。和陶清风起祈愿身体原主人下辈子能有个美好人生。
“那你之前……”严澹沉吟着:“找所有能找到‘熙元断代资料’,你明明和应元帅、燕太师同科同榜,居然根本找不到史料?”除那几块深埋在陶馆里碑。
这充分说明严澹准备周全。事实在,在找到那几块碑前,他寻找“陶清风”也已经搜遍大楚断代史料,却无所获。
陶清风转头过去,带着围巾帽子,但他没戴墨镜,眼睛并没有被遮住。陶清风那双眼睛中有许多话,可他最终只对严澹说四个字:“熙元政变”。
严澹立刻瞪大双眼,那句话没有说出口:熙元改年号离陶清风那科只过三年——他只是愣愣盯着陶清风,他身上从来具有那种忧郁又沉静气质,生疑地方都有答案。
“你听得懂普通话?记得大楚官话发音不是这样。哦……差别不大啊。”
“你看得懂简体字?哎不过你学习能力挺强……”
“生活很不习惯吧?衣食住行全都不样……怪不得你有时候不懂样子,以为你是失忆呢。”
“这多汽车水泥钢筋高楼大厦,有什感想?记得你那次看到电视新闻里武器,脸惊吓样子……”
“现代衣服穿起来很方便吧,大楚那时候要裹三四层……”
这是个年纪轻轻,却已遭受生死劫难灵魂。在还未来得及施展才华抱负,最好年华中,像风样逝去。
幸好老天有眼,没有真夺走这样美好灵魂。年轮暗换,斗转星移,还能再度,苏醒人间。
严澹心中感慨万千,饶是他素来口舌过人,此刻半响竟不知该说什。他下意识握住陶清风手,道:“你刚来时候定很不适应。怪不得手那冷……”
严澹手心,还是暖如火炭般,柔软地包覆住陶清风手。严澹感觉到陶清风纤瘦手背上依然分明血管脉络,却不再那样冰得吓人。
“谢谢,刚来时候,和身体不太适应,经常四肢僵硬。现在已经不冷。”陶清风语双关地回答。顿几秒后,从严澹掌心轻轻抽出自己手。严澹倒是没有攥着不放,只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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