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清风觉得,严澹说得更有道理。人文东西,尤其是艺术,如果缺乏某种普世关怀,仅存路线和方针。那就像是“执着于科学”反而考虑问题“不科学”。
陶清风这段时间看书心得体会也多,道:“心中直有个疑惑。希望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向老师们请教:觉得科学研究理性分析,确可以帮助们认识自然宝库。但却无力解决人文领域许多麻烦……”比如夏星痕事情。
田中天摇头道:“其实关于这点,当年新文化运动领袖,适之先生就曾经指导过:科学不仅告知着人类关于自然界真理,而且还可以指示人生价值和社会前途。科学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具有同等权威。人文领域麻烦也该用此解决※”
陶清风心中黯,果然如此吗?田中天以为那样次次给夏星痕好剧本入戏演,就是实用主义帮他最好办法?
然而严澹立刻又反驳回去:“适之先生固然伟大,但在他晚年口述自传中,亦后悔过:他治学方法
曾去找过那篇“觅渡”相关文章阅读,感受到对方温软人文内核。陶清风当时就想:像是这般人物死去,其实并非是铁岩崩塌,而该是天鹅蜷颈……虽然和对方作为“领导人”曾经犯下“错误”定位有距离……
陶清风在反思“新文化”运动之际,受到严澹开导,曾感受到那个时代迫于生存压力,而有些偏激铲除国学二元论。那次严澹没有说得太透。陶清风在接触《东归西渡》剧本后,感觉到剧本秉持,也是比较激进绝对想法,若是严澹看不知有何看法。
没想到今晚席上高谈,严澹和田中天竟然针对这个问题辩论起来。陶清风听得全神贯注。
严澹正说:“历史学家对于历史描述是:历史是‘半科学’,既不是‘自由艺术’,也不是‘纯数据’。20世纪科学主义盛行所造成显著问题是:些历史学家试图将历史变成不折不扣科学。试图‘压制人性’,试图从文献中获取‘纯粹事实’。历史学家职能被认为是表现事实——”
田中天怔:“难道不是这样吗?”
严澹摇摇头,道:“其实这只是西方观点。国是系统史料记载最早最完整国家之,史学家固然站在全局角度尽量记录事件,‘言简事繁’,但更有曲笔、隐笔等人文价值观选择在其中。那不仅是为封建帝王所迫,更重要是体现种史家道德态度……用现代话来说:‘人文不被科学所吞没’。”
田中天虽然年长,但学术知识面东西,从二十来岁直用到六十多岁没什改变,道:“这似乎跟科学规律说法有所不同……”
严澹又摇摇头,沉吟道:“田老师,您就当这个小辈,不知道天高地厚妄言。不懂文艺创作,但味以科学意识划分,来给每个角色打上鲜明阶级烙印,并以此来指导他们行为和结局,给感觉,像是回到三十年前。”
田中天脸色微有不虞,道:“但‘文章合为时而著’,任何作品承载思想,都要服务于定时代背景,也需要旗帜鲜明。这直是创作理念。而且在审批时还能减少许多麻烦。”
严澹道:“当然,您是这行业高标,自然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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