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破涕为笑,指指自己太阳穴:“都在这里,想看?再写出来给你看就是。”
陶清风看到他耀眼笑容,只觉得心又化似,问另个困扰他多时疑惑:“
严澹听到陶清风诉说心意,心中激动,明明很开心,却又情不自禁落泪。又哭又笑,脸都花,表情却很认真,“你会喜欢……知道,直就知道。”
陶清风小声害羞问:“上辈子喜欢你,你从前也知道?连自己都不知道,都是来到现代后,才意识到分桃断袖,非分之想……”
严澹闻言笑得更开怀,“上辈子你虽然不自知,但感觉得到。但是怕你被吓到,反复试探、铺垫、暗示。你却都不回应。后来才明白……”严澹低低笑出声,“你听不懂。”
陶清风闻言耳尖红透,张脸“轰”地整个烧起来,刚才温情脉脉气氛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小声道:“怕误解你正直和友善。”
严澹闻言噗嗤笑,他心想陶清风给他戴好人滤镜可非常严重。毕竟他上辈子做得最多旖旎又苦涩春|梦……严澹脸红,心想:就是在解救陶清风出来之后,把他锁起来,不让他再出事,也不让别人看到他。把陶清风关在自己房间里,然后对他……但这个念头是万万不能告知对方,会把陶清风吓坏。
。”严澹眼泪滴在手背上,还有句话没对陶清风说:要是下辈子找不到,他就下下辈子再去找。
陶清风见状伸手覆盖在那掌背上,也落下泪来。“你为什要烧掉那些著作,为什不许学生录你言状。”
严澹温柔笑笑:“这不是很简单原因吗?著录里,总是情不自禁地提起你,怀念你,惋惜你。每年还给你写篇祭文。写三十多年。亲近弟子们很容易看出来对你心意,怕言辞碍你清誉……自然不能录下。”
陶清风心脏猛然像是被只温热大手攥紧,几乎喘不过气来:“……心意?”
“《越人歌》曰‘山有木兮木有枝’。上辈子就直喜欢着你,你却不知……”严澹温柔地看着陶清风。
严澹把手按在心口道:“但发现上辈子错。应该早点把最真实想法剖出来给你看。要是你知道就好。”严澹正色,定定望着他:“喜欢你,问心无愧,没什不能直白讲。”
陶清风心中又暖又酸,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心怦怦直跳,只觉得再看严澹眼,心都似融化般。他连忙转移话题:“可是,个人思悼虽然不便录辑,但你文论著作,应该无碍吧?为何也要烧掉?”
严澹道:“文论著作……文传鸿胪青史,你都没有践约,何苦孤单留存于世。”
天涯海角,随君去也。
陶清风鼻尖发酸道:“太可惜,你知道来到现代后,有多想去找燕公文集来看。”
陶清风双瞳雾色泛起,哽咽道:“沅有芷兮澧有兰,亦是……”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原来那些年,他们都任由这段青涩情谊在内心煎熬地发酵,醇香醉人,却也不为对方所知。以为江之广矣,不可方思。
幸好跨越千年,他们终于挣脱狰狞命运罗网,盈握住最珍贵彼此,再不怕浪急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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