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那个清澈源头化冻复苏,所有回忆都回来。
燕澹生“生”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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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朦不远不近地跟着严澹,看他转过阶梯教室,从教学楼旁边林荫道,走向图书馆方向,那里有条近路。路边果然是那个打扮诡异旁听生在等他!
小朦几乎要证实她自己猜测,虽然不敢离得太近,但还是勉强看得出,那人身高……确和陶清风差不多。哪怕包裹在风衣里看不清体型——五月天气还包裹着风衣,这人肯定有必须不能露面理由。
直到下课之前,小朦都还在时不时频频回望那个奇怪旁听生方向,可是隔十多排座位。她根本就看不清,更别说那人坐下之后,又把帽子围巾戴上。身为后援会核心粉,她清楚这段时间陶清风并没有活动行程,照理说是在休假。小朦整节课都在抓心挠肺心中纠结“是”“不是”?而且不知是否她错觉——她觉得严澹时不时瞥向那个怪人次数也有点多。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人直不肯取下帽子围巾有关……?平常人哪里需要这样装扮啊。
直到下课之后,小朦还磨磨蹭蹭,却注意到那个怪人从后门离开,而严澹也还在前排被堆学生围着。小朦匆匆对舍友们说:“你们别等吃饭,有事要出去下”,也急急忙忙地从那个怪人离开后门追去。
阶梯教室后门是旋转楼梯,楼下也已经有其他很多下课学生,小朦努力辨认圈,仍然没看到那个身影,她却不想就此放弃,重新回到严澹课堂正门边,看到严澹边往外走,几位带着崇敬神色学生围着他,似乎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议题很有意思,不过下回吧,或者没课时候你们来办公室,今天稍微有些事,要先行步。”严澹潇洒地抽身,有个学生还笨拙地举着书册,差点绊跤。严澹笑着摸摸他头。那个学生懵,平时应该也是和严澹混得很熟那种,脱口而出道:“严老师,你这个月是不是遇到什好事,总觉得无论是讲课方式,还是日常都更加……”他大着胆子,“活泼?”
严澹挑眉道:“哦?是作业少,还是论文改松?”这几个学生是他历史系,闻言立刻惊恐摇头,严澹却又爽然笑出声,刚才只是存心吓唬下这几位小同学,“从前很严肃吗?”
小朦心脏砰跳:这很可能成为她距离偶像最近次——想到刚才在课堂上,那近似完美答案,是偶像个字不漏背出来,她顿时升起股与有荣焉、内心沸腾骄傲:天啊,爱豆是真太优秀。
小朦慢慢跟在后面,远远看着严老师带着那个人沿着林荫道走到
“也没有,”同学们又赶紧齐齐摇头。再怎平易近人,也不可能当面说“们就是觉得老师以前有点感情缺失”。
并不是严肃,只是种疏离,在云端俯瞰,隔得很远……对所有学生都很好,却少些“活气”。
严澹却猜出点端倪,他微笑和学生们作别,内心那条河流,继续平静地潺潺流淌:
燕澹生变成燕澹。经历轮回。
严澹前半生,受那种冰封心境影响,形成独立人格。就像条上游结冰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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