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闭嘴。”佑光皇帝见他们吵起来,才懒洋洋制止。把吕长文这个危险分子弄
他狠狠地瞪着两个势均力敌殿试主考官:宰辅与参知政事,他们也迫不及待想向四皇子献媚?太子太师燕国公今年避嫌不参加殿试编排,就没人制衡他们?
宰辅赶紧出列澄清道:“臣当时就驳过吕长文卷子。今日也想请皇上再定夺。”表示他并没有投入皇子阵营忠心。
皇帝哼声:“那你准备编排甲第三是谁?”
宰辅道:“陶清风。该人诗词花团锦簇、功底深厚。至于策论清议,则是和煦有力、是平实厚朴之象。”
参知政事哼声:“陶清风那文章不过是因循守旧,刍嚼圣贤老祖宗东西罢。”
四百三十份殿试试卷放在太清阁御案上,大楚朝佑光皇帝亲自手执朱笔阅。大楚第三任皇帝,今年六十三岁,年龄老迈,老眼昏花,看不清那些字。他只是象征性在上面以朱笔签过,真正决定名次,则是由肱骨文臣们组成殿试考官。
“陛下,臣等商议,这殿试第名,取卞州解元应大砍,春试时排第三;第二名,取春试会元燕澹生;第三名,取潞州会元吕长文,春试排第五……”殿试官之,国子监祭酒如是道。
皇帝昏昏沉沉地应声,忽然又想起什似,“徐棠翁那个学生呢?他叫什来着?”
几名殿试官互相对望眼,其中个似乎不情愿地站出来说道:“禀陛下,徐翁关门弟子陶清风,这次拟取二甲第十。”
“卷子拿给朕看。”
殿试有诗词、策论二科,参政知事今年格外看重策论。
宰辅道:“所有圣贤书,不都是注疏、校诠老祖宗东西?无论是策论、还是诗词,陶清风都写得十分出众。这几百份卷中,很难再有此等深厚平均之人。不愧是徐翁关门弟子。吕长文文笔更是不及他良多。”
参知政事语调中露出丝讥讽:“这位可是在首荫原卖大半年字。如果选进甲,咱们大楚是要出第个穷酸探花。”
“贫贱不移青云之志。”宰辅道:“陛下,臣以为陶清风实乃寒士之楷模。理当取甲,以慰天下学子。倒是冯政事你……”宰辅转而攻讦道,“以贫富论仕,实是贻害大楚科举制,不知收多少贿赂!”
“血口喷人!陛下,臣冤枉啊!”参政知事脸色发白跪下。
眼疾手快内侍已经从那沓厚厚试卷中,翻找出提到名字几人试卷,呈给佑光皇帝。
佑光皇帝手中举着个西洋“火齐琉璃”(放大镜),逐在几张试卷上看过,旋即皱起眉头。
“这吕长文,写什‘祖宗旧政、冗制苟且’,团文章做得刀光剑影。他想造反吗?”
殿试官之,领太子少卿四皇子出列道:“回禀父皇,臣等认为,吕长文锐意革新,其辞意虽略激荡,旨在图强之心。是难得人才。”
佑光皇帝凝视着三十二岁四皇子,这个给他越来越大压力儿子,对方眼中团火随时都要扑出来。佑光皇帝意识到这又是次对他底线试探,薄薄嘴唇抖抖,怒道:“朕看他是卖弄!策论与诗词取仕,他写变法改制文章,文不对题,就这还被取在甲!你们都是怎批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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