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思着,自己之前必是个天杀无能昏君狗皇帝没跑。手中毫无实权,被权臣欺压死、不得翻身那种!
太惨太惨。什万里江山、世间绝色,都是泡影、浮云!
觉醒来
“岚王开恩呐,您就放过陛下吧?!”
“岚王您轻点,陛下伤还很严重呜呜呜!”
岚王目中闪过丝凶狠和不耐,回首剑床头明烛滚落地。小侍从小侍女当下脸色煞白齐齐噤声,寝宫内只剩哐哐磕头声。
刀下气抖苟宴语凉:“……?!?!”
不是。你们三个!到底行是不行啊?光磕头有啥用?你们倒是继续替朕求饶啊?
结果高兴得太早——
那“岚王”把甩开红衣太监:“滚。”
只见他黑发垂床、目若寒霜,凌厉俊美脸庞再度欺身而至,还……顺手拔出拴在床边把佩剑?!
寒光闪过。宴语凉:“???”
等下!不是。你区区个臣子,试问是怎能光明正大在龙床上栓兵器利刃!?
“岚王、岚王住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闯进来有三人。个红衣眯眯眼俊俏青年太监,个黑衣小侍卫,个藕裙小侍女。宴语凉失忆失得相当彻底,完全想不起来他们仨是谁。
可那三个人明显对他都很是熟悉。
小侍卫:“陛下!!!陛下您终于醒!陛下!您睡整整两个月!云飞还以为您、您……幸好您撑过去真是天降福祉佑大夏呜呜呜!”
小侍女:“嘤嘤嘤嘤嘤,终于醒!闻樱这就去给陛下取粥!”
逆鳞!
宴语凉此刻内心简直是老白菜地里黄。
虽说吧,对方是个绝色美男。
虽说吧,古人云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他还啥都没搞清呢,并不想就这死得那不明不白啊!?
不不,不对,你们倒是冲上来救驾啊?
朕可是天子!
难道此种场合不该是你仨临危不惧义正辞严维护君权痛斥逆贼吗?为何却不念君臣尊卑,反而整齐划跪地“求岚王饶陛下命”?到底谁才是圣上天子?
唉,完完。
宴语凉长叹声。
刀锋架在颈子上,丝微痒。
宴语凉至此虽然没有花容也彻底花容失色。毕竟这!可不是般欺君犯上吧?
这什岚王,简直眼里根本就没尊卑君臣啊?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目无朝纲啊?简直就是赤|裸裸谋逆,这人简直……
旁小侍从小侍女见状也吓傻,双双扑通扑通跪下含泪刷刷磕头:“岚王啊啊啊!岚王不要啊!岚王不可!”
“岚王就饶过陛下这次吧?”
只有那眯眯眼红衣太监相对沉稳些。
“主子,陛下重伤未愈,您那多日直不眠不休守着盼着,如今人好容易醒,您这又是何必?”
就是就是!
宴语凉捣蒜般跟着点头。又是何必!
不过话说回来总归是有人护驾,他暗暗松口气,心想起码暂时死不。
……
夜色朦胧,红烛落泪。
男子冰冷手掐着他脖子,目中寒意好似星河陨落、山川灭寂。
而宴语凉这边则重伤无力又被压迫着发不出声,直被掐得三魂离体,无力地蹬蹬自己那双裹满纱布大长腿,心道完完朕这下是凉透。
好在关键时刻有人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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