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行检把捞过皇帝便躲在藏书后面。
好在,来人只是是两个品级不高史官,来寻白天不小心落下锁匙。边寻着,边发挥史官必备职业素养——
岚王军权在握、乌衣卫耳目又无处不在,就连堂堂天子都被逼得爬墙才能出来。
奚行检也不愿打草惊蛇。
“……果不其然,陛下是被岚王幽禁于楚微宫中。”
“犯上作乱逆臣贼子,简直胆大包天!陛下请放心,那庄青瞿虽把持禁军、绿柳营与乌衣卫,但京城尚有夏侯将军坐镇,们亦有师律在北疆梧桐军——”
“臣等只恨自己无用。之前岚王把持超纲局势未明,夏侯将军不允等轻举妄动。因此今日虽见着陛下,奚某竟无法立即带陛下离开!”
事有蹊跷,这几日奚行检借着自己身为九卿之、也还勉强能算是位高权重身份,议事之后借故不走在楚微宫附近转悠。
岚王乌衣卫依旧守备森严。
奚行俭之前数月有好几次这样转,都被恭恭敬敬“请”回去,事后各种被岚王阴阳怪气敲打。
不过这几日特别冷,乌衣卫也提不劲儿来,岚王又病着不管事。
不枉他不死心过来守株待兔,竟被他逮到爬墙皇帝!
“相鼠有齿,人而无耻。既然无耻不死何为?”
“人不如鼠,你人等既坏又蠢不如速死!”
大夏官场名景,奚卿手书千字骂人。
奚卿毕竟是锦裕二年状元。言辞犀利不留情面,若是这些*员八十岁老母看得懂字怕也是要当场羞愧打死逆子。
如此骂完,奚行检依旧气天。
损失惨重实乃群饭桶”,什“本该月治之事拖延三月实则大夏之哀”,简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且全是空中楼阁、靠己瞎想胡说八道、张口就来!
是,别人群饭桶!
你们有本事,你们怎不去治水?
听闻水患严重时,这群言官正抱着团躲在南边暖和地方宴饮游乐,两耳不闻窗外事,还写大堆花花绿绿诗。
“因此……还要委屈陛下再多忍两日,陛下恕罪,臣等该死!”
宴语凉:“爱卿无须担心,岚王无意谋逆。”
“此事说来话长……”
奚行检愣。
还未及说什,却听见阵脚步响动。按说史馆大半夜不该有人,可今日偏偏有人。
活!!!
好端端,无病无灾!
……
二月十五月色明媚,奚行检牵着皇帝路避开巡逻,躲到不远旧事馆中。
也是无法。
唯好消息便是岚王病,甚好,逆臣自有天谴。
只是不知陛下如何?
自打那日有陛下朱批折子后,隔三差五也直有。
那多也确不像是伪造。
只是谁又能解释下,既然陛下都能批奏章,为何还不早日回朝面见群臣、让大家安心?
如今别人辛苦把水患治好,他们急着跳出来污蔑挑刺??
气死他。
徐子真:“奚卿,奚卿淡定,也并犯不着与这些人置气。”
奚行检:“偏要回这信!还要迫他们再给回复!看他们还有什脸?”
“这群蠹虫,有点文采便自恃高人等,实则两面三刀、虚伪自私、面目可憎。简直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杇。都道山中强梁可恶,看这种腐儒文贼更是祸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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