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未必是那不好吧。”
……
宴语凉又等两天。
两天也不曾闲着。批很多奏章、看很多史书。还零零星星,记起些往昔片段。
他发现自己渐渐能记得很小时候些事。
“傻鸟,嘎!”
就离谱。
宴语凉笑,眼眶却又开始疼。岚王送他这劳什子到底是怕他选秀,还是其实只是讽刺他是只会呱呱叫没头脑鹦鹉。
不然为何偏偏送只他眼睛墨绿色。
“你看你,”他对着那鸟喃喃,“哄你那多天你不急,说绿你你马上知道急。你傻不傻。”
鹦鹉:“嘎,傻鸟!傻鸟!傻鸟!”
文鸟:“叽!”
鹦鹉:“傻鸟!傻鸟!”
文鸟:“叽叽叽叽!”
“好,你别欺负人家普通鸟。”
“该怎说。”
“陛下,拂陵十二岁入宫,迄今已有十六年。路走来只知道世上最是难测人心,而比人心更难测,是帝王心。”
……
拂陵走后。
宴语凉眼眶依旧很痛,却不曾闲着。
嘤嘤嘤,今日也特意好好打扮番陛下,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朕……”
……
皇帝回宫,很快药方也送进来。
宴语凉急急翻起,时愣住。
‘饮离散’‘穆天冬’“湖心黛”……
也依稀想起父皇、母后脸。
终于,岚王喝药第二日晚上——
樱儿:“陛下陛下,岚王来,岚王来!啊啊啊终于来!”
鹦鹉:“嘎,岚王来!岚王来!”
樱儿并不知道皇帝曾经爬墙出去,只道是多天下来岚王气消终于回心转意,虽然她侍奉人是皇帝,但激动心情和伺候位柳暗花明终于复宠娘娘并无二致。
“你快点好。”
“朕以后好好待你,好不好。”
“其实仔细想想,朕第眼看到你就心生欢喜,也未必定是色令智昏。”
“也不知朕以前到底怎你你天天那气。你说朕没有心,朕却认真都记得你药呢。”
“朕想为你遣散后宫,也没有后宫可以遣。”
宴语凉戳戳那鹦鹉,声音闷闷:“傻鸟,来跟学,笨蛋岚王。”
鹦鹉:“笨蛋阿昭,笨蛋阿昭!”
“笨蛋岚王。”
“笨蛋阿昭——嘎!”
“傻鸟。”
先是找老太医细细问那药方,又将记得、新翻书翻到关于药草线索笔墨记下。
老太医按说是太医院最见多识广医者,可关于这些不寻常药材与药房,结果知道竟还没皇帝多。
实在是这些药材太过罕见。‘饮离散’据说只于大漠深处偶尔生长,‘穆天冬’在瀛洲古文才有记载,而“湖心黛”听闻只生越陆片湖心海中……
鹦鹉:“呱——笨蛋阿昭!笨蛋阿昭!”
宴语凉本来怕只绿鹦鹉换主人空虚寂寞,还特意叫樱儿找只白色雪花团子文鸟来陪它。万没想到文鸟来,鹦鹉兴奋就更闹腾。
他全部有印象。或者说,不止有印象,这些药材生在哪里、长什样、性状如何,不用翻医书也无不清清楚楚记得。
拂陵:“这药方陛下多年来直挂在心上,从来不忘。记得也不怪。”
宴语凉:“可公公说过,当年朕待岚王不好。”
拂陵垂眸,幽幽叹声。
“也并非是全然不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