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还朝那还得?你们各部*员还不得个个翻上天?!
庄青瞿放下笔暗暗咬下牙。胸口翻腾下,眼前又漆黑片刻。
努力稳住。
待视线再度清晰时,折子却已经拿在皇帝手上。
“荀长。”
今早他清早就觉得身体不适,头重脚轻撑着去金銮殿,又撞上工部*员锅粥。
起因是那位叫胡璐治水能人马上要被调入京中,而工部底下四个司都想要他,*员们直接在他眼皮底下吵着抢起人来。
“此人治水有方!自然是要来水部,试问这还有什可争?”
“非也非也,此人屯田、改良农产亦是把好手,民以食为天,自是要来田部才能展长才!”
“虞部掌管山泽、桥道、舟车、券契、衡量!哪样不是这位胡卿专长?”
身侧宴语凉靠着他,本在认真看折子,此时探过头来:“怎?是什惹人生气折子,让岚岚都看得不高兴?”
庄青瞿:“没什。”
他面前这张折子,正是昨日从北疆新送过来回京*员名录。
寥寥几个名字,赫然有个异常扎眼混迹其中。
荀长。
去别国游学。路荀长倒是没心没肺冷漠脸,可宇文长风却哭路。
荀长想想当日,在看看眼前春和景明。咬着根野草,坐在车上心中百感交集。
他适才还在暗自叨叨,这个夏到底还能不能行,怎从皇帝到*员都那狗。但狗归狗,大夏却是有他们才变得越来越好,也许以后还会越来越……不,定能越来越好。
京城中,岚王提着朱砂笔,正在头疼。
是真头疼。
阳光从窗户透过,照在宴语凉俊朗面庞对分明鸳鸯眼上。庄青瞿很多时候其实能看透宴语凉心思情绪,这瞬间,却看不透。
他正要试他,宴语凉又道:“青卿,你看这个人,他名字好有意思啊,‘当时只道是荀长’?”。
嗡——
瞬间,庄青瞿只觉脑中像是鸣锣般震得八方齐响。喉头同时甜,兀自硬生生把那
“岚王明鉴,土木也极缺人才!”
很好,真很好。
自打“君臣和睦”之后,之前害怕岚王、说话处处谨慎当心*员们大概是觉得有锦裕帝撑腰,个个都开始不怕他!
庄青瞿被吵得眼前都发黑,脸色想必难看至极,可四个人还各自强奏力争互不相让。
殊不知……殊不知你们皇帝还没正式还朝!
昨晚第次看到,他便马上朱笔涂那名字扔回吏部,万万没想到今儿早竟又被吏部徐子真给头铁打回来。
徐子真:经吏部查,贺兰红珠城选调三位贤才回京,切合规、并无逾矩。
好,很好。
这些京官,真个个是给他们三分颜色马上就敢开染坊。这若是个月前,试问全京城谁敢打回岚王折子?
庄青瞿又想起今日早朝。
早晨时还只是隐隐作痛,如今已有点像针扎般刺痛难熬。
他努力忍,自知并没多大事——反正每月中旬皆是如此,以药压制蛊毒时身体总会多处不适,好在忍忍就过去。
不要被阿昭看出才好。
这想着,没注意笔尖朱砂滴滴在折子上,他往下压又不慎抹在袖口。
庄青瞿今日衣袖还偏偏是纯白,时难掩脸色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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