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他此刻用手遮着岚王眼睛。不然要是庄青瞿能看到他此刻表情,多半又要疯。
因为宴语凉笑。他其实也没想笑,倒不如说是万分心疼自责,同时还带种“果然如此”意料之中。百味杂陈最后就是无声地笑。
服真。
“好
什性子,有趣无趣。只要是你,朕都喜欢。
“阿昭那时说过……”岚王道,“生世、长伴比肩。无论……前尘如何,阿昭此意不变。……信阿昭,也想将来,能生长伴阿昭左右。”
“但如若,如若有天,变得不能。”
“如若有天,阿昭不再觉得好。阿昭能不能答应,永远也不要告诉。”
“不要让知道,不想知道。若有天阿昭觉得碍眼、碍着事,你就立刻把杀掉,从身后下手干净利落,点点也不要让知道。”
他又说:“阿昭,是不是其实性子真很差,既古怪又无趣,从来就只会惹人生气、从来都不知该如何让你开心。”
“哪有,岚岚最有趣,特别好玩。”
“岚岚有多好玩你只是自己不知道,你看朕是不是成天看到你就笑。”
岚王又说:“阿昭,荀长他们、奚行检他们,都比……”
宴语凉:“岚岚,说重点。”
兔子灯闪闪,如满天星,照着金丝幔帐与红茜纱。
等待刻很安静。
安静到宴语凉思绪如牵丝影线般,又把这两个月事情过遍。从醒来看到岚王红着眼睛质问他“没有心”,到斗智斗勇逐渐试探,到温泉水滑与携手花朝节登上鼓楼,再到时至今日。
宴语凉至今仍有很多事不记得,却又仿佛醉梦醒来下子就满载星河。忽然间他大夏就成想要样子,身边更有做梦都不敢奢求神仙人物。
他失忆后,成天上蹿下跳、活泼开朗。精神得很什都不怕。
“……”
宴语凉是真是猝不及防,连指尖都瞬间冰凉。
他愣会儿。他就没见过个人说句话,能拿刀对穿自己同时也把对方穿胸而过。
绝,不愧是岚王。
真不愧是庄青瞿!是他看上男人!
“……”
灯笼闪闪晃眼。
宴语凉深处温暖手,轻轻覆在岚王眼睛上:“说罢。”
只是瞬间而已,滚烫水汽瞬间就泛上来把宴语凉手心湿透。身下男子咬紧牙,宴语凉指尖也有点微颤,他想等岚王这次别扭闹完,他有机会定得遍遍跟这个心思重人说透——
朕是何其有幸,才能有他在身边。大夏是何其有幸,才能有岚王回护。而这个人怎可以至今还不明白。
为什能精神,因为真很快乐。虽不是没有头雾水、百思不解、“朕危矣”时候,但总体来说每天都很快乐。
宴语凉其实觉得,岚王也很快乐。只是又有很多心事,边很快乐边又很难过。
但宴语凉也不怂。他最善于循序渐进,润物无声地剥开层又层,这不,马上就要碰触到最柔软地方。
岚王声音涩哑:“阿昭以前说过,不喜沉湎过去、胡思乱想。阿昭……这次说完,咱们就都忘,以后就……还好好。修水渠,找粮食,携手复兴大夏,开疆拓土。好不好?”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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