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切已在有条不紊谋划中,可大夏这次突然来使,却打乱部署。
草原各部有人质疑大夏会否早有准备,贸然南下是否会落入圈套。眼下内正在争执不休。而瀛洲那边怕摩罗贤王反悔,正在更加大肆地送粮草兵器,努力劝说草原各部维持计划。
荀长对待情报素来谨慎。
哪怕是澹台泓亲手递上玉筒,他也不会轻易全信。可眼下既然两边信息对上,事情便八九不离十。
荀长:“气死吾,瀛洲真贱。”
宇文长风信息来自北漠可敦本人。
他倒是也没想到自己惊鸿瞥跟上去爬墙弹琴安慰美人竟就是可敦。
但毕竟宇文长风当年也是在堪舆国与公主夜话,在印兰国做王后解语花,路过落云国都成功认女皇亲妈做干妈人才。说“少女之友”其实偏颇,温柔善解人意长得帅、唱歌好听又没有任何不良图谋男子在何种年龄何等身份女子那都吃得开,大家皆十分愿意找他倾诉心扉。
北漠可敦也不例外。
独自身在异乡突然听到家乡曲子,时不禁潸然泪下。又听宇文长风会说口流利瀛洲话,时什也不管不顾。
就偷摸着找条船。美人住在座非常华美宫殿在露台对着明月落泪,他便攀上露台献上花问那美人为什哭。
事实证明,只要长得足够帅,月下贸然爬墙也不会被喊“登徒子”。
正好美人寝宫墙上还挂着把上好三味弦,宇文长风以前在瀛洲时又学过弹三味弦。为哄美人展颜他拿下琴,吟唱起支瀛洲古老歌曲。
夜风微微,寅时三刻,宇文长风终于回房。
荀长冲过去戳他脑门:“你还知道回来!被妖精勾去魂吧?干正事呢你能不能收收你那浮浪性子?”
“庄青瞿上次扫荡完他们才过去多久?那时腆着脸又是称臣又是纳贡又是上表磕完头,眼看不见又在背后作妖挑唆。”
“咱们看不上他们穷乡僻壤个破地方罢,真以为不能将他们灭国?”
但总归幸好。幸好他
这女子也是可怜人。身为瀛洲罪臣之女,和其他众多女子同而被进献给北漠王,却意外地独得老北漠王欢喜。
但北漠王毕竟年岁老矣,又昏聩荒诞,瀛洲那边早已经与其壮年弟弟摩罗贤王结盟。前阵子为扶摩罗贤王早日上位,还逼迫女子毒杀北漠王。
女子深感罪孽深重,惶惶不可终日。但她瀛洲家人与儿子还被关在牢中生死不明,身为颗棋子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摆布过日算日、朝不保夕。
这晚,她与这月下弹琴年轻人萍水相逢,总算得以说上几句心里话、得片刻慰藉。她告诉年轻人,瀛洲扶持摩罗贤王上位并大量送粮送草交换条件是摩罗贤王上位后,答应会联合草原各部攻打大夏。
摩罗贤王年轻,不似老北漠王那般昏聩,早就不满副都贺兰红珠失陷。已与草原各部结好盟约六月南下烧杀抢掠,小半年打完正好过个富足冬。
宇文长风:“嘘。阿长你可知,北漠可汗死。”
“而新可敦是个瀛洲女子,瀛洲已与摩罗贤王联手意图攻打大夏!”
荀长:“…………”
他两个时辰前才从澹台泓手里拿到情报。宇文长风又是从哪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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