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倒是没有什
其他
不适，就是
大堆糟糕记忆伴随着剧烈眩晕。
“岚岚，头疼……”
他难受又虚弱，个劲抓岚王衣服边边。岚王抱着他不断替他揉额角。
“药草……”
“阿昭放
他还想说什。
他想说澹台，其实这世间万人万物，好那多。你也可以找个谁陪在身边，护着你懂你怜惜你，心疼你这多年受苦和委屈。
但他没有这说。
因为澹台泓有更想要东西。
那天晚上在山坡上。澹台说过，他在异乡这多年，唯安慰便是千里共婵娟，看着大夏天好过天。
那刻宴语凉想
很多。
他是天子，他可以将澹台泓多年潜伏北漠功绩昭告天下。
又或者，若澹台泓不想背负着澹台氏罪孽，那只要换个身份回大夏就可以。
这万里江山那好，除恢弘万象华都，还有万紫千红销金窟江夏、大漠繁华贺兰红珠、皇太弟治理得景美富饶洛京……很多很多地方可以去。
可他也知道，澹台泓不会愿意。
澹台泓：“阿凉，你怎，还好？”
宴语凉身边多人护着，自然没事，只是头很疼。
他刚才突然囫囵地又想起来些事。
很多晦暗复杂，连岚王都未必知晓事……那些回忆在脑海里盘旋，连带就连周遭景物时间又有些天旋地转。
他身子摇摇欲坠想吐，澹台泓扶他下。他努力稳住缰绳，艰难抬眼，只见眼前明亮双眸之中千言万语。
而如今时光荏苒。
再相见他却万分庆幸自己不是他。
庆幸自己爹当年虽然飞扬跋扈，但到底个忠臣。否则，他是否也会同澹台般身负千古罪臣之子枷锁，想要回去地方再也回不去，想要陪伴人再也无法陪伴。
只是想想那个可能性，心脏就在痛苦地碾压嘶叫。
不敢再想，专心杀敌。
“那你多保重。”
“愿大夏盛世和平、万国来朝，到那日再相见。”
澹台泓：“嗯，定。”
……
宴语凉回去以后躺三天。
他要去更远地方，继续默默为大夏做事。从来无人让他潜伏，是他自己选路，澹台氏那多年在大夏造下冤孽和伤痛，他想要己承担。
但他有朝日会回大夏。
终有天，等到他问心无愧、内心清白光明那天。
天真又执着。宴语凉知道，这个人从小就是这个性子。
“那澹台，叶里塞。”
可澹台泓最终什也没说。
只道：“阿凉，叶里塞。”
西域语里袖琴，也是“终有日还能相见”意思，他在跟他道别，他要走。
“你要去哪？”
澹台泓：“不知道，许是瀛洲，或者胶南，也许会去落云。”
没关系，他们能赢。不用抵挡太久，援军要到。
果然很快，敌军混乱伴随着大夏援军大旗招展。
夏侯烈老将军已经击败处月小王子军队，路追过来。
这个人直是大夏沉默坚实顶梁柱。从宣明帝时代庄薪火、师云与夏侯烈将军，如今是岚王、师律与夏侯将军。老将军直不变，经历过最好时代与最坏时代，直默默守着这片疆土。
敌军本就士气低落，此刻再见援军，早已无心恋战、纷纷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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