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在想,再往上封话,其实也不是没有。”
庄青瞿心想果然。
“想也别想。”他没好气道,“可不当你男皇后,丢不起那个脸。”
宴语凉竟还略有些失望:“哦。”
庄青瞿不理他。他可是看过京城流行某个小话本,就武帝那个男皇后,明明也是个战无不胜美人大将军,结果可好,后世可差别没被编排死。色画本子大堆,烦不
庄青瞿路回京。
路眼睁睁看着宴语凉从种半死不活样子,支棱起来。
等回到京城,又是他熟悉那个笑嘻嘻活蹦乱跳宴昭。
宴语凉回京没几天,干好些事儿。
他命人修师云塑像,图纸很快已经绘出来。师律身穿戎装、俊美英姿,长弓遥遥远望。说是要把这塑像修得特别高特别好,供后世瞻仰,让大夏永世铭记当年黎明之前点点萤火之光。
而他,直被温柔保护着,“轻轻松松”就回家。
卓子昂又想起半年前自觉。
半年前他,是如何不知天高地厚,怀揣着富贵险中求美梦当上乌衣卫,指着岚王叛乱他当上开国元勋,他若是见都恨不得扇死。也怪不得他爹他娘每次回家必嘴他,说要跟他断绝关系再生个。
……他能好好地活现在,真,不知该感谢多少人。
谢谢无数守护他人,谢谢爹娘,也感谢天子仁厚。他各种大逆不道话可说不少,当然他们老大说得更多。陛下未必不知道。
关算尽、殚精竭虑。
而他只是京城个家境不错幸运少年。
什也不懂,虚度十年。
老兵:“哎呀,苏大人也别只顾说他啦。咱们在前面吃那多年苦,不就是为像他这样人家能安安稳稳好好做生意。像他这样孩子能年纪轻轻谋个好前途、过上好日子。你看这孩子不也挺好吗?”
卓子昂:“……”
他亦去祭拜母妃,在莲花灯前发很久呆。
大胜之后自然要论功行赏,其他人都可加官进爵,却只有岚王人不好赏。
他真是王爵之上无可再封,金银财宝也毫不在乎。也真不愧是大夏功高震主第人,谁也不知道还能怎赏他。
宴语凉:“嗯~~~~”
庄青瞿看他神色古怪中透着丝气人,就知道他又要吐不出象牙来,皱眉等着他继续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陛下跟岚王感情那好,大概也不会在意那些挑拨离间就是。
那两人是真好,这次在大漠他看得更加真切。各种若无人牵爪爪,陛下更不怕辛苦危险深入大漠去给岚王找药。
不管是真睡在起还是假睡在起,他都没话说。
只是不知道当年是哪个造谣生事,天天说岚王谋逆?明明不仅皇帝疼岚王,岚王也好疼皇帝。谣言害死人!
……
他终于醍醐灌顶般彻底明白过来。
他不是战士,不是乌衣卫,他其实就是普普通通大夏百姓之,是“被保护”方。
虽然什都不懂,有时候还牢骚漫天,却在这十年内在无数人默默牺牲与守护下,身在福中不知福地过上好日子。
战场上,年轻处月士兵跟他差不多大。
处月上位者为蝇头小利不在乎将士死活,以至于同样青年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再也回不到父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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