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将他那黑心帝王气质衬个十成。
庄青瞿走进时,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宴语凉眼睛上。皇帝明显又在算计着什出神,手拿着折子,手修长指在窗楞轻轻敲击。
那城府心机深似海思索模样,真就他妈……
离谱好看,离谱诱人。
他也是有病。他就没办法去喜欢个正经人,他就只喜欢阿昭这样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强悍,就喜欢他不动声色算计所有人阴险,就喜欢他那力挽狂澜逆天改国运强势。
人生最难受事,永远是给希望之后又让人绝望。偏偏庄青瞿还遇上两次。
锦裕四年,答应回来以后会亲亲他人将他推得远远。锦裕七年,同个人专程过来陪他、也替他寻药,心疼他,甚至半夜里偷握他手。却依旧不肯要他。
大漠漫天晚霞很美,如胭如脂如烈火锦绣。
锦裕帝回京时,专程替庄青瞿梳长发,他笨手笨脚弄疼他。也是慌,轻声道小庄真对不起。你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人,比朕好得多得多。
大漠黄昏很是安静。
会不会就连丝丝心疼,都是他痴心妄想。
……
宴语凉眼里,是无法掩饰震惊与锐痛。
后来,绿柳军从北疆凯旋,大夏有云盛州。庄青瞿也成大夏千秋数百年第位异姓王。
北疆数月,宴语凉不仅专程跑去边关看他,还全国各地到处寻药。
父前车之鉴,需低调行事,当心那些文官明里暗里背刺。
然而锦裕帝种种控制打压手段,比想象中来得还快还急。
花样之繁多,立意之高远,庄青瞿不服不行。
谁也不愿被心爱之人防备算计,屡屡毫无怜惜踏在脚底,没事还要被在心间上踩两脚。
庄青瞿度也难受窒息,去跟锦裕帝吼、吵。
要他怎放手?世上美人好人都多去,可上哪儿找个模样宴语凉?
世上存在这种人就他妈离谱。
他都那说,庄青瞿又还能说什。
都这多年,争抢那久、强求那久,终是不行。
既然如此。算,算吧。
从那以后,庄青瞿再也没有去过楚微宫、不曾再有任何逾矩。
却总疯狂地想起曾经某天。那是个平常午后,宴语凉难得不是平常般颜色清爽,而是破天荒穿件肃穆黑色银龙纹贴里。
庄青瞿第次觉得,他是不是想错。
他直都知道荀长担心他步庄薪火后尘,屡屡撺掇宴语凉收拾他,但宴语凉概不允。
亦知道有很多臣子没事找事,总隔三差五上书劝说皇帝娶后纳妃、开枝散叶,宴语凉亦将责任全部推给英王。
皇帝身边直没有任何人,只同他个人睡。
或许,他也不是如他所想般不在乎他。
后来难受过头,他甚至开始有心欣赏起锦裕帝种种手段。阿昭翻脸无情之后手段是真雷霆厉害,精准处处往他心窝里戳刀,精准处处气得苏栩骂娘。
这都还是留手,只是“敲打”。
庄青瞿有时候会偷偷想,会不会有朝日,阿昭将真正厉害手段用在他身上?
喝下那瓶毒时,庄青瞿其实,也偷偷存点私心。
无数次求而不得、无数次百口莫辩……这种刚刚好程度苦涩与无力,他也想要阿昭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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