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他指尖,他想很多人都以为他疯。
他就要这疯下去。是他挚爱陛下,最好阿昭,把他逼上不归路。
……
有什温暖东西钻进被子,熨帖过来。
胸口隐痛被驱散,安心又踏实。
他在龙床上栓利刃,把楚微宫上锁。
他每晚守在龙床边,遍遍抚摸床上人灰败脸,疲倦凹陷眼眶。他不懂,这个世上,怎会可以人如此决绝、如此残忍、如此可恨。
他第次觉得,这就是最后。
他不会再给这个人任何翻身机会。
他要他活下来,残也好傻也好,他都要。他要从此将他关在宫里,锁着他,逼他、吻他、抱他、遍遍温柔地折磨他,直到他肯好好正视直掩藏心意。
宴语凉受那重伤,脸上却没有什痛苦。
他双瞳茫然,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庄青瞿听不到,他心痛欲裂抱着他,突然手心有什东西微微凉。
那枚红色戒指被宴语凉褪下来,轻轻放在他手心。
年轻帝王轻轻念声,小庄。
便再也没说过什。疲倦地闭上眼睛。
他难过。会搓着他冰冷手指,哽咽不已。喃喃说小庄,小庄,求求你,不要离开。
小庄,他说,朕真想过。
你说过……把你偷偷送到个山清水秀、没有人知晓地方。待到江山稳固、卸下重任,朕就去那里找你。朕曾想过。
想过如果那时你还肯要朕。此后余生,朕就只陪着你个人,只对你个人好。所有切,全部用来宠你。
朕偷偷这想过。
庄青瞿终于从那些乱七八糟梦境里脱离,安稳地睡会儿。再度睁
阿昭是爱他。
没有个合格冰冷帝王会昏头,不惜生命去救下个不爱人。
阿昭视他若生命,他不接受任何以外答案。
他要他活着,若是最后阿昭还是死,他就陪他起。庄氏在盐海城有隐秘祖地。他会带他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才不给他进皇陵,他要缠着他手脚、跟他进同口棺材,永远据为己有,你中有永不分离。
庄青瞿目眦欲裂,他不知道那算是什意思。怀中人身上都是伤都是血,他却始终只敢小心翼翼地抱他、不敢问、不敢吼、不敢大声哭。怕他声音大点就有什会碎掉,怀里人就会彻底消失。
随后几个月,宴语凉伤势反复,直不醒,几次濒死。
他直在明灭希望与万丈深渊绝望之中挣扎。
阿昭以前嫌弃过他疯,可他其实根本没见过他最疯样子。那三个月庄青瞿才是人生最疯,除去御医他不许任何人进楚微宫,不许任何人探听皇帝境况。
他手握军权、把持朝政。每天心情恶劣,把大堆人不听话人扔出京城。
周遭景致又回到锦裕十年大漠。他依旧在战场上厮杀,身上都是伤,几近被逼入绝境之时,突然穿过尸山血海,他看到无论如何不该出现在那里人。
有瞬间恍惚,他不明白。可就在那瞬间迟疑,连发重弓银色羽箭已经呼啸而来。
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咫尺瞬间,生不如死。
他冲过去接住那坠落身躯,满手黏腻。宴语凉玉簪掉,长发散落,如瀑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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