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自己
笑容很没救，这点张赫是知道。
——亲爹真传，哪怕善意微笑，常常看着也像是森然狞笑。
尤其是在大晚上，明显吓人。不然眼前小少年也不会突然脸色
白、茫然又惊惧。看那表情，仿佛马上就要绷不住被吓哭
样。
嘿~嘿~嘿~
张赫保持狞笑：“来，转个圈。”
而眼前孩子，跟他不样！
们不样！
少年那种“好看”，很微妙——乍看，是并不显山露水，人畜无害邻家弟弟模样，可只要认真加工下，应该也可以是个俊朗帅气小生。
像这样眼神稍微阴郁点，又分分钟，能演心机反派。
无缝切换，毫无违和感。
……
月亮被云彩遮住，又露出来。
张赫：“你过来。”
小少年不明所以，眸中晶莹闪，小心翼翼往前走丁点，张赫：“再过来点！”
小少年只能又硬着头皮，往前走两步。
“就是、就是想问问张总，能、能不能给个面试机会。觉得定能演好那个角色！就算不合格、被刷下来，至、至少也算是努力过。”
他本来就紧张，声音最后越来越小，像是蚊子叫。
苍白手指，也偷偷绞紧衣角。
其实，已经在后悔。
要是可以，他想逃跑，要是可以，给个地缝钻进去也行——毕竟，他算什
东西啊？
月下安静。
少年脸颊，有些不正常泛红，好像刚刚喝过酒样。
他低着头，轻飘飘往这边走几步，眼睛雾气莹莹，像是鼓起巨大勇气。
“张总，叫……在《民国梦影》里，演、演个很小角色。”
少年名字张赫没听清。
见少年不动，他板起脸：“你转不转？”
小少年僵，赶紧转。
“身材不错，”他点点头，“又年轻，样子也还算可爱，不错不错。只要你肯乖乖懂事，别说配角，就算让你演男二、男主都不是不可以。”
“跟上车，咱们找间酒店，好、好、聊、聊？”
这种皮相、骨相，天生适合影视，万里挑。
果然是个小宝藏！
就是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
张赫缓缓、缓缓地，勾起抹笑来。
月光照在他脸上。
比起白天阳光灿烂，月亮下少年脸，那惴惴模样，竟隐约带有种细微、复杂阴郁。
……厉害！
张赫暗想，这张脸，这气质，简直可塑性MAX！
哪像他？天生高颜值反派脸，掰不回来那种。不小心反套路演个男主宝玉，这不？分分钟就被diss上热搜。
不过是个跑龙套小演员而已。
居然，居然就因为恰好和投资人张总在个剧组，闷几罐啤酒后，就大着胆子跑过来？
怎想啊？脸也未免也太大吧？
肯定不会被理睬。
而且张总样子看起来超凶，说不定……说不定还要被当面训斥，怎办？
倒也没在意：“嗯，见过你。你有什事？”
“……”
小少年低下头，吞吞口水，欲言又止，半晌终于吭哧道：
“、是听人说，张总投资好多影视剧，其中，就有、有投那个古装剧《剑凌传说》。”
“原著看过很多遍，觉得里面有个配角，觉得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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