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起头，月下黑沉沉
眼睛看
张赫
眼，低下头，继续剪。
张赫：“辰辰，干什
呢？快把剪刀放下！当心剪到手！”
没有人理，像是没听见。
“放下啊，再闹
生气啊？”
然而明显是听见，当场开始发狠，红着眼乱剪。
张赫此刻，仿佛个本该是养萌宠电影男主角脚踏入恐怖片，《孤儿怨》《鬼娃系列》等等既视感扑面而来。
……此刻小野狗活像中邪。或者被啥不干净玩意儿附身。
真像。
但张总不怕。
毕竟，老祖宗有句话叫什来着？
张赫睡半，大半夜楼传来各种奇怪声音。
他默默有不祥预感，走下去看。
……精彩。
从没见过名场面！
呵呵张图斐，让你同情心泛滥、让你养狗！
半截领带掉下来。
声清脆。空虚、恶意瞬间涌上心头。
他愣愣地，扯着自己袖子，又是咔嚓刀。
衣襟、衣摆……
灰色西装终于被四分五裂地扯下来，领带变成零碎布条。他还不够，破坏欲之后，是彻底空虚。
“辰辰，你干嘛啊？”
张赫把人紧紧箍住，在比较温和“你干嘛鸭”和粗,bao“你发什疯”之间斟酌下，无奈地还是选择前者。
“给。”
“不要…
又开瓶，接着灌。
瓶接瓶，不知道过多久。
终于，胸口不是那难受。喘得过气来。
谢星辰觉得，自己应该始终是清醒。除地面角度有点奇怪，走起来有点像是踩在棉花上，东倒西歪之外。
走会儿，突然，什东西“啪”地掉在地上。
服。
张赫也不多废话，稳准狠。左手抓住手腕，右手拍掉剪刀扔出去气呵成。他虽然平常干不过谢星辰，但突击就不样。干得好张图斐！漂亮！
还没来得及得意，臭小子就伸手去拾那剪刀。
张赫眼明手快，把压住小疯狗。
“呜！”熊孩子反抗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又凶又涩。
恶人不怕鬼，鬼怕恶人。
……
几步路而已，沿途踢到空罐子，踩到碎料子，少年身上酒气扑面而来。
行吧，是醉，不是中邪。
“辰辰，你这是喝多少啊？”
月光下，客厅没有开灯。
唯光源，是没有关上冰箱门。
破布人偶样男孩跪坐在地上。睁着双并不聚焦眼睛，拿着剪刀，机械性地剪着银灰色西装外套。
咔嚓，咔嚓。
有种很残虐美感，好多恐怖片场景都没有这诡异。
那空虚很难熬，心脏又开始抽抽地难过。甚至有瞬间，想过想要用剪刀戳下自己。可仅存点点意识，告诉他，不行。
不行怎办，胸口那苦闷、那苦。
谁来救救他。
好想，好想谁来……抱他下。
……
金属，好响声。
他定睛看，那是把剪刀，厨房剪刀。
怎会在这里？他想不通。双膝软跪下来，目光浑噩，忽然低头咬住领子，开始脱起身上那件本不该属于他西装外衣。
脱得毫无章法。
扣子弄掉，像是散落弹珠，落在地板上哗啦哗啦。领带扯不动，于是拾起那把剪刀，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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