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恨不得过去
爸爸是出车祸死掉
，也不希望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怎
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是真孤立无援，根本没有人站在他这边。
可是以前明明是有人疼他爱他啊，怎突然
个都没有？
真好想要找到什地方，好好大声痛哭
谁有钱东西才是谁。不听话就是家里蛀虫。
好，很好。
那是不是……
现在给你当儿子，也只是“借”给你当儿子而已？
可以，那等独立你等着，天也不在这个家里多待。长大给自己买东西，件也不要你！
祁衍好想哭。
祁胜斌：“呵，你妈给你买？”
“你妈给你买不起啊！你妈花还不都是老子钱！”
“是老子钱买就是老子东西，老子给你用，那是借给你用，随时可以收回来！别说辆破自行车，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哪样东西是你拿钱买、属于你！你就是个吃喝小蛀虫，你用每分钱都是，是养活你！还敢不听话？”
“……”
祁衍睁大眼睛，耳朵嗡嗡响。
他还没开始长，豆芽菜样，而十三岁哥哥整整比他高得有个头。
骨架子和明显骨骼关节都在那里摆着，就算偏瘦，目测起码得比祁衍重二十斤以上。
祁衍骑自行车又不是没载过同学，载和他自己样重男生就够吃力。
载哥哥？想累死他？
“好！”祁胜斌吼道，“你个男子汉，怎可能载不动哥哥，看你就是懒！”
”
孟鑫澜翻个白眼：“还敢指望他照顾呢？”
“还有，学校离家里那远，要走三十分钟左右呢吧！小晟这样身体，要怎走三十分钟？天天打车钱又太贵……”
祁胜斌：“不怕不怕，小衍有自行车，让他骑车载哥哥上学不就行？”
祁衍：“……”
他以前为什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爸爸是这样。
他给他当十年儿子。
前十年，都好好。
他们交流不多，但他觉得爸爸养家辛苦，是个好爸爸。
可是现在不是，现在他爸爸他不认识！
只感觉到血往脑子上涌。
指甲深深陷进书包带子里，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
恍恍惚惚被哥哥牵着下楼。黑洞洞楼梯，漏下点点阳光。他数着台阶，听着自己胸口撕裂样心跳声，咚咚，咚咚。
……自行车，是“借”给？
这个家里，没有哪件是？都是“借”给？
“自私自利，家人这点点事情都不愿意互相帮助，以后你有事情谁帮你？从小教你孔融让梨，你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告诉你啊祁衍，你要是不想要那辆自行车，以后车子干脆给哥哥骑！你走着上学！”
祁衍闻言愣住，脸色变：“凭什啊，凭什给他，那是妈妈给买车子！”
打他可以，欺负他也习惯。
但谁也不能抢他车。
那是他妈妈留给他！他们起挑，是他几年前生日礼物！
他真不是故意唱反调。
都被打成这个狗样子，他也不至于有心情继续唱反调。
只是真觉得很荒谬。
“爸，你觉得载得动他？”
明眼人都能看见，这年，哥哥十三岁，他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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